一
七八十年代的学生,大多脑智都笨得出奇又离谱,老师在课堂上讲个数理化口干舌渴,下面在座的列位明明都擎头树脸儿,瞪着眼儿却如同听天书,云里雾里,无论怎么洗耳恭听也弄不明白天东地西,老师声嘶力竭地点名提问,哆嗦而立的学生一问三不知,气得老师咬牙切齿,吹胡子横目,顿足又额冒热气,口里就卟卟咂咂污言秽语日NMB…火冒三丈了,盛怒之下,失了理智,猛不防甩一脖儿拐下去,pia地一掌,声震屋瓦,响彻天际,打得那答不上来的扁脸儿猴腮尖下巴的学生踉踉跄跄跌跌撞撞滚出室外,呯地一声裁倒在污水坑里,哭嗲叫娘,鼻青脸肿嘴啃泥…
我是师们公认的好学生了,面对那阵势,也常浑身打颤如筛糠,小心翼翼,特怕严厉的老师提问到自己,因那些问题我也不怎么会呀?稍微懂一点儿的,也仅知一些皮毛,属一知半解的层次,根本不入腠理…只顾专注防着怕挨打哩,脑海里那仅有的一点点知识,也早被威严的师们给吓得逃逸到九霄云外去了。脑空如洗,如何不秒变白痴?
天下事理,都不绝对。也有极个别的同学,依相貌看,呆头呆脑,傻而巴唧的,有时正课上也伏案而眠还打呼噜,可是,人家对啥疑难,如喝凉水,爽爽利利,挥笔而就,迎刃而解。针对这种情况,用事实批注,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观人办事,且不可以貌取人,更不能看人下菜碟,很有现实教育意义的。
但这样极聪明睿智的同学太少,百里也难挑一,若真要众里寻一个出来,比群山巡遍找一只白头小雀都难。
转眼时过境迁,而当今社会,聪灵智慧的少男少女比比皆是,文雅一点作比,是微微风促浪散作满河星;粗犷一些描述,就如黄土高原上的驴子,一扎鞭空中甩过,满山坡成群皆队乱跑,到处都是四个蹄子的影子。
二
初三,是个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的学年编制。80年那一年,本来初二一毕业,就顺其自然该考升公社高中(高中那时也二年制)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儿,就多搞出了一个初三。
也就是说,初三是硬生生加给我们那一届初中毕业生的新形产物。
我们叫她初三联点或联点初三。一般有方圆十几里内星罗棋布的十几个大队几十个自然村落里的考生招录而集成,并不到公社(后来改名叫乡镇)去上学。
我的初三校舍设在王寨,在距我村四五里外的东北方向的一块高地上,分两班建制,每班五十人,总共有百人。由数目所限,可见,那时候的初三,也不是谁想上就可上得成的,需要考试,择优录取。考不上的,有可能这一辈子就与上学永远告别了。
那时,学习气氛浓郁,从早到晚都有功课,比学赶帮明争暗赛争先创优不用提,是人人皆知的重中之重头等大事。
由于学业吃紧,不敢大意,更不致稍有疏忽。尽管每天跑跑腾腾来回吃跑饭,有时还要顶风冒雨披霜淋雪脚踩泥泞来回穿梭,但从不敢有懒散之心,也从沒有到最近村落去玩一玩的心思。只听当地的同学说,王寨很大,村里村外有许多河,河河相连,景色秀丽,美如图画,只是村人无一姓王,而村里村外也无寨子了。
由于道听途说,我对初三所在地的村落,印象上就仅知道这么多,却从无暇光顾过。(后续)
22年1月4日傍晚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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