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母亲的呼喊声传入与我一同在睡眠状态中的双耳。
挣扎着起身:她打扰我干什么。
我昨天很晚才睡觉
你活该谁叫你睡这么晚
此时时钟指向直角:三点三十二分
我自行车坏了手机也找不到了打个电话叫你父亲来接我
我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同样的声音:
老爸,老妈单车骑不了了,请你过来接应她。
她现在在哪儿。
在家里。
唉,他叹了一口气,好,我等会过去,随即懒洋洋地挂断了电话。
我也回去再次睡觉了,可这次怎么都睡不着,重新站了起来,走出卧室,随手拿出一本书以帮助入眠,可越看脑子越清醒,肚子在消化着食物,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周围突然间没有一丝声音: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与书页轻轻翻动的“丝丝”声响,一瞬间更加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虚无。我的生命有些微不足道,根本改变不了这种现象。
突然,各种机器开始轰轰作响,妈妈在炒着菜呢,以便我早餐食用它们,油烟味扑进了鼻腔里,以前每次越到深夜时分,越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例如锯木头的声音,那孩子般哭泣的猫叫声等等。
终于睡意浓厚了,好了,上床睡觉吧,希望这次别被其它什么声响给惊醒了。
忽然,电话响起,是母亲打来的。父亲刚到楼下,她下楼了,扑通扑通走下楼底。
妈的,又被惊醒了。
我伸展四肢,尽可能让自己进入某种状态,不知不觉迷睡了过去。
鸟儿们正在鸣叫,孩子们的呼喊声陆陆续续在天空里回荡:昆悠醒过来了。
猛然间,感觉双肩剧烈疼痛,不,其实全身都不适,尤其是头部,又痛又晕,感觉自己就快来到另一个世界了。
盛了一杯白开水,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但头脑依然有点昏,不过处理一些杂事并无大碍,像刷牙洗脸,走路晒衣服等,但肯定学习不了了,那可是得用心持续作出一番努力的。
早晨来临了,万物都活了过来,深切感受到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存在着,存在着;大家都彼此依靠着。
打开窗户,斜对面的公路没有任何行驶的车辆,对面除了路灯之外没有一盏灯在亮着,面对我的是直向远方,却近在眼前的无限未知,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2016.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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