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四月份,天气越来越炎热了,早春的阳光照在地上人间的每一条街道,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交错,他们似乎都有各自的工作需要忙碌着,在街道中心有一个一直奔跑的年轻人。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色手表,上面刻着1984年风水沟煤矿优秀安全生产个人奖,指针早就已经发绣不动了,时间正好停在下午17点整,他努力向前奔跑着,看着前方人群等候的通勤车站牌,他气喘吁吁地走到了站牌前,和大家一起等着通勤车的到来。
1985年的4月份,年轻人带着刚刚获奖的金色手表上班,他穿着母亲在缝纫机用破布拼湊好的蓝色半袖,坐着父亲的毛驴车到达了站点,那是工友们一起约好在这里坐三轮车上班的站点,毛驴车生生把他屁股硌得生疼,夏日的阳光更是照着他浑身冒汗。
戴着金色手表坐通勤车的年轻人,上了车,车门是自动门,司机在里面一操作,车门自动就开了,他走上车,坐在了绵软软的车座位上,打开上面的空调,一阵冷风吹来,凉快级了,他尽情享受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在站点等待着一起上班伙伴的年轻人,终于等来了伙伴,大家都到齐了,一阵阵黑烟从空气中出现,三轮车一阵一阵的声响出现了,他们不慌不忙地在伙伴们手拉手地踩着轮胎拉上了车,坐着硬硬的三轮车上面,高高兴兴地唱着歌,树枝上的鸟儿好像也很高兴地给他们伴奏。
下车了,到站了,班前会如期举行,班前会议室整洁而明亮,队长和书记诉说着今天班上的任务,年轻人却听的不耐烦,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金色手表,他巴不得时间走的快一点,看着手表不动,他失望极了,也许手表对他来说终究只是装饰品,他从口袋掏出了智能手机。
到井口了,坐在三轮车上的年轻人们,匆匆忙忙地下了车,戴着金色手表的他也下了车,刚刚在车上的他已经交代了当班的安全生产任务,大家匆匆忙忙地换了衣服下了井,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井口的候车还算不错,还是自动的。他们面对井下的漆黑世界充满了好奇,一点也不害怕,到了井下,他们看着旁边的木支护,拿起了自己身边的手镐开始了工作。
听完队长和书记的一顿唠叨,年轻人也开始匆忙和师傅换衣服下井了,看着面前长的像秋千一样的候车,他感觉好低级,更是怀疑它的安全性,他紧紧地抱着候车,像是一只大熊猫死死地抱住竹子一样。虽然下了好多次井,可他面对井下的漆黑世界,还是害怕极了,到了井下,看着身边两旁的液压支柱,生怕倒下砸到了自己。他接过师傅给过的工具,却不知道怎么用,通过师傅的谆谆教导,他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傅们一个接着一个退休了,他也渐渐成熟了,从一开始不耐烦在班前会听着队长和书记诉说着的任务,到仔细听着,拿笔记着,从面对候车的害怕变得逐渐习惯了,从井下一直偷懒躲着工作变得主动去工作,似乎是时间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也许也是父亲前几天给他讲过的故事吧。
那年的四月份,他们在三轮车上唱着歌,高高兴兴地上班去,高高兴兴地回家来,他们年轻,不害怕,不怕受伤,不怕挫折,面对未知的事物永远认真而期待着,他们阳光而积极。
听了父亲讲的故事,年轻人也开心地笑着,他再次奔跑在通往通勤车的站牌上,这次他手腕上的金色手表好像在慢慢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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