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雪说下就下,飘飘洒洒像天女散花。该不是哪位女神仙看到生病的师姐,心生怜悯,洒下救命的花瓣?唉!你也给下点儿暖和的花片。我无奈地在心里把雪暗暗埋怨。
好冷呐,下山的路走的更是艰难。好在飘下的雪没化,有那两个人抬着师姐,我走起路来相对轻松多了。
现在也有心情问一下抬担架的两个人的来历了。
原来那黑脸汉子叫黑炭,另一个叫刘明。两个人原来是镖师。走完镖回去时听说有镖师被杀,就顺路去看个究竟。在旅店吃饭,因听店家说到凶手是两个年轻人时,黑脸大汉瞄向我,因为他这一瞄,我差点儿跟他打一架。也就这时让我记住了这个黑脸大汉。并对他印象极坏。
知道他们的底细,我又陷入沉思……
是谁雇他们来保护我们的?都护跟我们又不熟。而且都护看师姐的眼神不对。难道他们要打师姐的主意?想到这,我浑身机灵一下。感觉有种危险,应该说是陷阱就在我们面前。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师姐,你到底怎么啦?快好起来吧。南无观世音菩萨,快快显灵吧!祖师爷,快来救弟子们脱险吧!我在心里把想到能给我奇迹的都祷告一遍。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我不能先乱了阵脚。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跟他们拼命。想到这我反而平静下来。再说,从旅店到这山脚,最快也得半个月的行程。刘明的话,也不可以全信。
终于来到山脚了,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雪,竟出奇地停了。看起来祖师爷他们听到我的祈祷了。前面竟有几棵树开着红色的小花,像几片火红的轻云。
天真睁开眼,看到我心在想啥,一场雪,把花瓣下到人间啦。我的运气贼好。正暗自高兴。却听到刘明在叹息‘’唉,今年的桃花雪喲,桃子要减产了。‘’
‘’哥,你看那马车是都护他们吗‘’黑炭嗷嗷一嗓子,把两个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遥远的前方。两个人把担架放下。我扶师姐到一边的碎石旁坐下。目及之处,小黑点越来越清晰。我的心抽的越来越紧。
‘’师姐。你好点儿吗。‘’看着师姐强打精神的双眼,我在心虚的给自己寻求帮助。师姐·也许看懂我焦虑的心,向我点点头,示意她没问题。
我让黑炭去取些木材顺便弄些吃的。也许前方的车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即便真是,控制一个人总比两个人方便。我按了按腰间的软剑,突然想到谁的一句话‘’不战屈人之兵‘’为上策,‘’扬长避短‘’。不伦用什么办法,只要保师姐无恙就行啦。
很快,车马在我们面前停下。的确是都护和那个副官。后面还有几匹马。
“发生什么事了?”郑爽从马上下来冲着刘明急切地说。
“女侠好像病的不轻。”
“赶快让她把这个药丸服下。”
“我可能做不到,少侠对我有成见”
……
听着他们嘀嘀咕咕,我和师姐都屏住呼吸,做好逃跑的准备。
郑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和一个玉扳指交给刘明,然后又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刘明向我们这边走来。‘’少侠,我知道你们信不过外人,这封信是你师父的,让交给你师姐看。‘’刘明说着把信和扳指交给我。
师姐看过信和扳指,脸色变了变。步履蹒跚的师姐在靠近郑爽时突然拔出软剑刺向郑爽前胸。正在微笑的郑爽看到这突入起来的软剑,侧身躲过,但胳膊还是被剑伤到。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师姐开打,我咋能闲着。‘’打‘’软剑在手,我剑尖直指都护的丹田。陈都护比我高差不多一头,所以攻击他要害丹田最合适。
‘’误会,误会。别打,别打‘’陈都护一边说一边挡开我的软剑。看起来这家伙的武功不弱。我要智取。心念一动,从怀里掏出一道灵符。用心念驱动九字真言决。我要摆阵。顿时飞沙走雪,一条条巨龙拔地而起。把这些人困在阵中。马嘶人嚎,乱成一片。
我的功力远远不够催动阵法,只能短时间内困住敌人,更不要说伤人了。逃跑还行。再看胡燕师姐,正摇摇欲坠倒向河边。我拉上师姐又向山上跑去。
刚进入山中,迎面碰到捡柴火的黑炭,手里还掂着一只野兔。我又故技重施点他的哑穴,谁让他嗓门大,嘴又快呢。
我告诉黑炭,如果他不大声咋呼,我就解开他的穴。他若想跟我耍滑头,我定会要他的命。黑炭明白,他虽然比我个子大,但却不是我的对手。拼命点头同意我说的话。
这次上山,我们竟误入一个小山洞。这里好像有人住过。就在洞里烤兔子吃吧。又找来一个煮水的罐子,给师姐热了些水喝。第二天醒来,师姐好像精神多了。我解开黑炭的穴道,让他活动活动筋骨。我们再找些吃的来。
山洞里,我们烤着几只不知名的鸟。
‘’请问少侠,山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又把我给掳来。‘’这次黑炭没在放出那炸雷的嗓音,感情他也能慢声细语。
我看向师姐,师姐拿出信和那扳指
只见信上写着‘’胡燕,见信如见师父。你不是一个孤儿,你的家人已找来。这枚玉扳指你见过的。师父没告诉你他的来历。现在就告诉你。当年你父亲不得已把你送走,这扳指是他留下的信物。如果有人拿着这扳指找你,你认下即可。‘’
‘’师姐,你是有家人的,不认为什么打起来啦?‘’我疑惑地看着胡燕说。‘’是啊?”黑炭吃着烤鸟,不误插一嘴。
‘’你不觉得这里疑问太多了吗?我们离开师父,就有人找来,找我的人好像早知道我们来这儿,这两镖师不值得怀疑吗?在旅店,那两军爷总是瞄人。我们来这里半月的时间才到这里。他们一天就赶来了。这不可疑吗?再说我用剑只是试探一下他们。如果真是信上说的他们是我的家人。他们必然不会伤我们。否则------‘’师姐侃侃而谈,精神越来越好。
我明白了,师姐开始可能是病了,但后来不知什么时间好的。连我都蒙在鼓里。“女人心海底针”太难捉摸了。
‘’女侠,他们可能真是找你的人。我们在旅店就是接了一个女人的镖,暗中保护你们,直到二位从山上回到旅店。‘’黑炭扭过头来又补充一句。
‘’你见到那个女人!‘’师姐瞪了一眼黑炭。
‘’是啊,那夜我们找不到走夜的镖师,其他的旅店价格更高,我们返回,怕店家笑话,便假装有人受伤,骗店家给我们开房住。我们上去时,正好路过你们的房间,可巧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正趴在女侠的门外偷听,还流眼泪。‘’黑炭放下手里的残骨,一五一十地说起来。
这么说那夜女子压抑的哭声和黑炭喊受伤的声音都能解释清楚了,那旅店也不存在“黑”问题了。幸亏那晚我没站出来说话。否则真的会落个报假警的罪名。
看起来有时候耳听不一定是真,眼见也许是虚。
沉默良久,师姐问黑炭跟陈都护是不是一伙的。黑炭说他们也是在旅店被陈都护检查时,才说出自己是镖师的身份。
‘’两位走后,陈都护就领我们见那位中年妇女,然后就是暗中保护二位‘’黑炭说完走向洞外。
‘’怎么办,‘’我看了看师姐,在心里问她。师姐脸色阴沉着,一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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