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为闻名的佛学院,色达是我此行最为期待的地点之一。从甲居藏寨到色达,我们途径金川。金川傍着河流,依峡谷而建,呈狭长状。原本只是当地居民种些梨树补贴些家用,没想到种得多了,一到花期,满峡谷的梨花同时绽开,倒也成了一道风景线。
我们抵达的时候,已经过了花开最盛之时。此时的梨花大都冒了新叶,开始凋谢,但我们仍有幸见到河对岸一小片开得正艳的梨花林。洁白如雪的梨花在深山峡谷中别具一格,伴着放慢脚步的金川河,那份宁静舒缓不自觉地便从眼里流淌到心底。尽管只是一瞥,但足以让我们想象当漫山遍野都是梨花时到震撼。
金川河谷梨花前往色达到路上,会遇到一群野猴子。藏民时常会在此处投喂食物,也养成了猴群定时出现的习惯。邓师傅提前提醒了我们,所以我们带了一包花生,可以静距离和猴子们接触。
起初猴子们还很羞涩,不太敢靠近。当我们下车拿着花生,猴子们便蜂拥上来。我抓了一把花生,一颗一颗地扔给它们。几只胆大的围了上来,就在我面前,等着我给它们。见我十分小气,每次只给一颗,一只猴子竟站了起来,扒着我的手,把花生直接从我手中抢走,像个抢食的孩子。它进食的速度极快,这颗刚塞进嘴里,拿第二颗的时候,花生壳已经从嘴里吐了出来,粘在嘴边的毛上。不久一群藏民出现,他们准备了更加丰盛面饼,掰碎了直接扔给猴群。这下引起了猴群们的争夺,几只壮实的猴子占尽优势,稍弱小的猴子和年长的猴子只能围在周边,吱吱地叫着,唤起投食人们的注意力。相比而言,眼前的猴子还算温顺,胆子虽大,但也会察言观色,拿的花生少了,它们还不理呢!
贪心的小猴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就在不远处,我们在县城处停歇一夜,第二天踏着清晨进入心目中的圣地。我们乘坐公交车上了最高处,佛学院里的雪还没完全化完,在绛红色的房子前异常白净。佛学院的中心是喇荣寺,建于深山之中,四面环山。沿着山坡,密密麻麻的绛红色小木屋时僧舍,随山峦起伏。数千间小屋随山峦绵延成片,很是壮观。连片的红色间,山坡的较陡出,一道黄色的行人步梯盘旋而下,将木屋划区。佛学院中,男僧和女僧泾渭分明,连做早课和转塔时间都有严格区分。我们上去的当天是双数日,所以一路上女僧较多。
色达佛学院僧居公交车抵达最高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双层建筑就在眼前。这是佛学院的标志建筑之一,坛城。一层是金灿灿的转经筒,此时已有不少藏民在此转经。闪着金光的经筒在藏民手中吱呦呦地转着,伴着他们嘴里呢喃的经文,合奏成藏区特有的音调。一层露天平台上,不少藏民正在虔诚朝拜。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们,双手合十,从头、从唇、从心,匍匐于地,埋首双臂间,掌心碰触头顶后再摊开,然后拨动置于前方的佛珠。据说,他们每日都要朝拜转塔,并且以手上一百零八颗佛珠串计数。从前观影《冈仁波齐》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虔诚,如今亲眼目睹,确实触动人心。信仰的力量竟是如此之大!
色达坛城转经筒二层是装饰精致的大殿,因锁着门,未能进去参观。尽是外观,也足够让人赞叹。金顶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无论是顶部还是檐下,细节之处,都展现着藏区人民独特的文化风格和华丽的雕刻描绘技艺。在这里转塔的更多是着着红色僧袍的僧人,在入门处便张贴着男僧女僧大的转塔时间。
色达坛城二层我们沿着山头,在山顶处绕了一圈,选择了其中一条楼梯步下。楼梯十分坡度较大,但在此的视野十分广阔。既可以近距离观察手边的小木屋,也可欣赏对面山坡连片的红房子。这里毕竟海拔较高,我们走走歇歇,比起手机,更愿意用眼睛刻下眼前的一切。
佛学院阶梯抵达平地,我们沿坡到了佛学院的中心——喇荣寺。寺院两旁有间小房,整齐地摆放着来此上课僧人的鞋子。正殿前铺满了绿草地毯,不少僧人就坐在台阶边,阳光下休憩看书。遗憾的是此时僧人们正在做早课,我们无法入殿参观。只好稍作小憩,感受一下色达的阳光,便沿公路而下。
喇荣寺前下午我们还有一站,天葬台。那天不知为何,出奇的人多,连警察都出动,守在上山的入口,拦截车辆,只许步行上山。以往天葬时间是下午两点,此时才十二点半,本来还担心我们提前太多,结果比我们早的人更多。当我们步行爬上去的时候,观景台已经站满了人。也许是因为人多,天葬的仪式感并不强,反而感觉有些喧闹。站在人群中,听到身边有人谈论十一点就在此等候了。而此时已经过了两点,天空已有苍鹰在头顶盘旋。我没有坚持到最后,人潮的拥挤加上午间直晒的炎热,人们都在低声催促天葬的开始,丝毫记不起这不是表演,无法重复。每一次的观看,都代表一个生命的离世,一个家庭失去的亲人。
天葬台苍鹰在藏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行天葬,这是最高级别的葬礼,只有一定声誉名望的人才能举行这个仪式,是他们在人间的最后一程,是藏民们对他们生前的肯定。既然到此,即使不相识,也希望大家是怀着尊重,送别逝者最后一程,而不是表演的心情观看天葬。
天葬观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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