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

夜很深了

夜晚，很晚，插上耳机，听歌，躺下，下沉，我看见许多水泡在我身边滑过，我在期待一场远程旅行，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想到以前我有一个靠近窗户的床，夏天的夜晚，我打开窗户，抱着枕头。偶尔刮开的风让我窃喜，然后张开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去迎接来之不易的凉爽，窗子外面是西边的天空，黑的凝固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树叶被吹动，我丈量着距离，准备迎接下一次的微风投入我的怀抱。

午休偷偷跑出来的我，坐在天台上，看树叶子热的发黑，把脚丫放在地上，然后烫的咧嘴。不过，天真的是蓝啊，蓝的不真实，就好像如果太阳不刺眼的话，我可以抬起头，睁开眼睛，窥探到另一个世界，拍拍屁股上的灰，猫着腰，穿到葡萄架下，数着可以用手摘到的葡萄有多少串，看中哪一个，就要开始动心思，每天都去看上一看，运气好，会有蝴蝶经过，急着追蝴蝶，头撞在葡萄架上，疼得抱着脑袋直接坐在地上，是绝对不敢给爸妈说的。我坐起来，曲起腿，看见腿上的伤疤，有的我还记得，有的，早就忘了，就好像有些日子我还记得，但有些日子我早就忘了，但是偶尔想起，还是隐隐作痛，那种痛，说是痛倒不如说是痒，容易让人忽视，却又真实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痒上一下，不得不去挠一挠。‘‘还真的不少伤疤呢，看来你小时候可不老实啊！’’我眨了眼，算作回答。

放下裤腿，又躺下，耳机里面正在放一首舒缓的歌曲，很适合童年岁月，脑子完全放松，思绪脉络逐渐清晰，闭上眼，有一片白色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堵墙，上面有字，好丑的字啊，歪歪扭扭，下面还有一幅画，一个房子和一个大苹果。我嘴角上扬，好像因为这堵墙，我的屁股没少开花。‘‘有那么累吗，还不起来。’’

曲子结束了，我站起身来，想找点吃的，忙活一天，忘了自己饿了，没有什么吃的，只有冰激凌，拿起来，耳机掉了一只，现在的冰激凌很好看啊。大榕树下阳光斑驳了一地，还有一些洒在了冰柜上面。‘‘想吃？’’我看了看，点点头，又抬起头。‘‘那你自己找吧，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我低头看了看，踩着架子，趴到冰柜门上，刚打开门，一头栽了进去，只有两条腿在外面弹着。我不禁笑出声，把耳机重新挂在耳朵上，‘‘夜晚别吃这了吧。’’‘‘嗯，不吃了。’’我放下冰激凌，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摘下耳机，电扇吱吱嘎嘎的声音吵得我头疼，看了一眼手机，好几条消息，‘‘你不回消息吗？’’

‘‘没有什么事，待会再回消息吧！’’

‘‘好吧，今天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我也该走了。’’

我点点头，划了一下手机，按下开关键，屏幕又黑了，指示灯还在闪。‘‘那，你明天还来吗？’’

……

夜很深了

我放下手机，开始洗漱，泡沫在我的嘴里膨胀，炸裂，我清晰地听见，那声音，从我的口腔极快地传送到脑袋，抓紧洗漱，抬头，镜子里上还有些水雾，我用手擦去，最近熬夜有些过分了，眼圈深了不少。撩了一点凉水，拍了拍脸。指示灯还在闪，好像闪的有些不耐烦了，我把屏幕点亮，一条一条地读着消息，逐条回应，然后把应用设置打开，关掉指示灯，看了一下时间，今天睡早些吧。

关上窗户，窗帘一定要拉紧实了，我不喜欢黑夜里掺杂进来几缕光，搅乱了纯净的黑夜，变得混浊。上床，检查了一下手机闹钟，躺下，翻个身，拿起手机，把提示指示灯打开，扯了一下嘴角，真的很晚了，睡吧。

夜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