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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来没有认真地关注过一棵树,一种花,确切地说,是天命年之前,也许说出来让朋友笑话:这个表面看似温柔可亲的人竟然不爱花花草草?!老实说,确实。
现在,却能认认真真地享春暖赏花开,感酷夏观骤雨,沐秋爽品瓜果,赞飘舞的雪儿傲冬的梅,仔仔细细数算二十四节气,每一个日子,大大咧咧马马虎虎的一个人,怎么变得如此心有所挂,可能是年龄大了吧。
今年春天伊始,从柳条变软泛绿,柳芽初现,迎春花开放嫩黄的小喇叭,渐渐在公园弯弯曲曲的河道边,发现了一排花树,一开始是像火柴头大小的朱红,纤细的茎牵着朱红的花苞,有的昂着花苞头,有的低垂。点点朱红和翠绿的叶片相映衬,美得赏心悦目。
用手机上的形色App,知道她们的芳名:海棠,进而得知海棠家族种类繁多,西府海棠,垂丝海棠最为常见。自这个春天开始,爱上了海棠,每日早晨跑步至此,总忍不住驻足观赏,一日一日,眼见她们花苞似盈泪,眼见她们花苞微张,眼见她们盛装怒放,眼见她们一场春雨花满地,怎地就想到黛玉葬花……一个春天,旁逸斜出的海棠花枝装点我空荡荡的花瓶,在我莹莹的注目中,她们摇曳生姿,有时会变换角度为她们拍下最美丽的青春容颜,此时的海棠花就像一个青春少女,最美的模样印记在我心里。
花开花落,繁花落尽,海棠叶子愈发青葱,岁月的打磨,绿得发亮,绿得老道,秋风萧瑟,绿叶水分渐少,一个个海棠果,红通通的,黄嘟嘟的,被纤细的茎牵着,我想:这是海棠花的孩子吧?春天的一树繁华,变成秋天的满树果实。
选个红艳艳的海棠果摘下,轻轻咬一小口:脆、甜、微涩,细细咀嚼,味道还不错。
没有原因,就这么毫无理由地爱上海棠,不论花,亦无论果,明年要栽一株海棠在小院,希望每个春天看着她们就那么不张扬地美美地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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