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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仅仅三天,小狗安步连陷害带暴打文治武功地把大猫荷包挤跑。
好了,家里宽敞,分手快乐。
安步回来有一个星期,姑娘对荷包难以释怀,拒绝跟安步交流。
这一天夜深人睡去,世界沉沉,万物静谧。
突然,客厅传来“啪” “啪啪” “啪嗒啪嗒”不规则的走路声,“啪嗒啪嗒”。
我一下被惊醒,吓得浑身的汗毛竖立,老公睡前通过电话,现在在集宁。
那能是谁呢?半夜两点多,小偷?歹人?流氓?
看看身边因为害怕紧紧抓住我的孩子,当娘的,要死也是我先死。
“咻”地坐起来,屏住呼吸,那动静啪哒,啪哒,快一下,慢一下,好像是穿着拖鞋来回溜达。
害怕的发狂,心揪得气都喘不过来,紧张的思索,忘锁门啦?怎么进来的?窗户?看看身边同样发抖的姑娘,咬咬牙,撩开被子悄悄的下床,光脚慢慢的走到门口,顺手抄起个小花盆。
门外没有动静,不敢吱声,悄悄地立在门后,不敢开门,屏住呼吸尖起耳朵听。
再过一会,或者几秒,“哒哒” “哒哒“,响声又疯狂的啪嗒起来。
深深吸一口气,猛然拉开门,同时快速打开灯,要是没有舌头压着,心就蹦出来了,定睛一看,苍天呀,大地,是安步,来家一个星期的小狗安步,我们还不习惯它的存在。
这小子半夜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一只小脚脚套着我的红拖鞋,啪嗒啪嗒在地上转着圈胡乱甩着。
看清是安步那一瞬,“刷”一下我身上的汗就下来了,突然软的没劲,顺着门框缓缓坐下,精心培育多时的文竹就那么栽歪放倒。一口老血,憋在喉咙咽不下去。
孩子看见我倒下,嚎叫得着跑过来。安步一脸懵懂,嘴里叼着拖鞋无辜地看着我们。
我们都睡糊涂了,家里养了一只狗,这只狗它在客厅睡。
拖鞋事件过去没几天,是凌晨三点多快四点时,夏天的这时候天都蒙蒙透亮。
姑娘一声尖叫伴随着“噗通” 一声,响彻一栋楼,我“呼”一下坐起来,心漏跳了好几拍,一个箭步冲进姑娘的房间,看见姑娘抱着被子在地下坐着,闭着眼不停的尖叫。
姑娘的床小,一米二,靠墙放着,这时候安步面朝里睡着,玉体横陈,头枕在枕头上,听见动静也是警惕地回过头看。
我把姑娘扶起来,被子捡起,问怎么回事。
姑娘说睡到半夜感觉有个东西老挤她,不知道是什么,伸手一摸是毛茸茸,热乎乎的,吓得她一翻身就掉在地下了。
看清是安步,姑娘痛哭着控诉,“是安步,安步把我挤到地下的”。
我忍住笑,做出一副沉痛的样子,尽量表现得不那么幸灾乐祸,把安步撵下床呵斥走。
自古以来狗眼看人低,这句话是没错的,跟九先生在的时候,安步怎么也不敢睡在膝盖以上,就敢在脚底下蜷缩着,小心翼翼保持着不碰九先生一下下。
欺负小姑娘倒是有一门,不但要和她同床共枕,还弓着它的背,使劲往下挤。
打了一巴掌呵斥下去,把姑娘扶起来,换了床单,安抚她继续睡。
食髓知味,从此以后安步基本就是跟姑娘睡了,头靠头,肩并肩像姐妹的那种。
从此是每天早晨被姑娘一声一声地尖叫惊醒。
安步被尖叫惊醒,很扫兴地跳下床走了。我是努力憋着别笑出来,把安步申饬一顿
姑娘的初吻也是被安倍夺走的,那是一个下雨天,姑娘从外边回来,安部雀跃着迎上去。
毕竟小孩子心性,虽然不想理它,可是架不住安步热情呀,每天跑前跑后,殷勤得很,出去必须要跟着,回来尾巴摇着往上扑,大眼睛巴巴看着。人家沙发上坐着,它必定依偎在旁边,小孩子本没那么心硬,被安步这几天一通操作,慢慢地就和安步成了朋友,古来只见新人笑,哪里听得见旧人荷包哭啊。
姑娘迈进家门,安步欢扑过来,姑娘坐在沙发上朝后抱起安步,安步脖子朝后一仰,舌头一卷,啪哒啪哒,把姑娘的嘴和脸猝不及防的舔了个遍。
姑娘一把放开安步,头向前杵着,两手搭拉着,“啊啊啊” 地叫着,一脸的狗唾沫,嘴里大喊着“妈呀,我才初三,我的初吻”!
姑娘中考结束,和同学约好要去夜市摆摊。
把家里这三年的课本,练习册,准备不要的书,几个小伙伴商量好了,到夜市上去卖。
这天九点多哭咧咧地回来,说把安步丢了。
“安步” ?
我狐疑地看看姑娘又看看在厨房躺得很好的安步。
我下班回来就看见安步在门外呆着呀。
听见我们说它的名字,安步懒洋洋打个哈欠慢悠悠地过来,这狗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听见姑娘回来,早就欢脱扑过来了。
姑娘看见安步破涕为笑。
原来今天姑娘出去摆摊。下楼骑自行车发现安倍跟着,撵不回去。
姑娘想想,领着小狗摆摊也挺酷的,也许有狗狗的加持还能多卖几本书呢,领上狗狗去了集市,结果没一会,一眼看不见,安步不见了。
姑娘急得收了摊,一遍遍地喊。
集市三出三进,没有安步,姑娘哭着说安步把荷包打走了,我怕你以为我借故把安步丢了,所以找安步就找了俩小时,我是哭笑不得,这姑娘怎么这么多心小心眼子呢?
“人家安步跟你们待了一会,自己跑回来了”。
看着安步那眼神告诉姑娘,“你被鄙视了”。
姑娘转而佩服安步的神奇,离家这么远,就去过这么一次,怎么自己就能找回来?
“对呀,这就是狗狗的能力,这才几公里,十几公司几十公里自己都能找回来。哪像你出了门儿不辩南北,活了15年,一个人走不出回民区”。
晚上炖排骨犒劳姑娘,练摊辛苦,热腾腾香喷喷排骨熟了,盛了一大盘子放桌上。
我们的住房是餐厅和厨房在一个屋子。
背过身子,我忙忙的盛米饭炒菜,米饭炒菜上桌,我看着少了一半的排骨,心里非常高兴,哎呀,果然是壮劳力,平时让姑娘吃块骨头比较难,这没少吃呀,尖尖的一盘子下去了一层。
我是蒙古人,认为不吃肉的人都是不健康的,尤其小孩子全靠吃肉长力气,长精神,可是让姑娘吃肉难呢。今天没等上桌呢,半盘子肉进去了。把姑娘唤过来,“哎呦,出息了,半盘子骨头”。
姑娘睁大眼睛说什么骨头,我一块还没吃呢啊,笑容在我脸上凝固,沉思一下,最近几次,每次我炖的骨头拿到桌上来,都不是你先吃的?
姑娘:“啊呸”!
“正正经经的我不吃,还偷两块吃”。
气急败坏地来到客厅安步的窝边。
果然,这哥们窝外边丢着好几块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现在正舒坦地趴在窝里两手捧着一块骨头,啃得津津有味,看见我过来,眼皮都不带撩我,忙忙的对付手里的骨头。
我了个天! 原来最近我每天端到桌子上的大骨头小精排,都是安步取走的,
怎么能拿捏得那么好,在我背对时不声不响地拿走。
还心中窃喜,以为姑娘练摊练的饭量大了。
第二天做饭的时候,把剩骨头上桌,全身的汗毛都调动起来,全神贯注的,手里捏着饭铲子,随时准备给它来一下子。
果然,哒哒哒,安步迈着轻快的脚步来了,熟练地跳上椅子,两腿扒上了桌,我猛然扭头。
以为在我如电目光的逼视下,安倍会惊慌失措的跑,可是人家坦然的看我一眼,双爪支在桌子上,伸长脖子挨个菜看一遍,嗅一嗅,头一低,很熟练的叼块排骨轻盈跳下椅子,迈着小碎步优雅的走了,走了。
安步哪里是来偷排骨,人家是正常的吃,只不过每每恰好我忙得昏天暗地,不知道罢了。
恨得我牙根痒。
我们娘俩这几天一吃点好的,就是吃人家狗子剩下的,都是九先生惯的,和他安步兄弟同吃同住同劳动,安步也大气,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该吃吃,该喝喝,没客气。
从狗子来了以后,我们珍贵的偶然才能睡一次的懒觉也泡汤了,绝对不能睡过九点。你要八点三十以后不起,安步就到床边闻闻嗅嗅转两圈,一过了九点,就站在当地破口大骂,“哇哇!呜哇呜哇哇哇哇”,就好似泼妇骂街,不把你骂起来不住嘴。
我在被窝里呜咽,拿被蒙着头,顾涌着不想起,一个星期才能睡一次懒觉啊啊啊!
狗子它要尿尿,要撒欢儿。
我就不明白它哪来的底气对着一家之主破口大骂。
有老话说,带毛都不养,有嘴的不养,浇水的不养。
这话真的没错,安步来这一个月把我们娘俩折腾了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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