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阳和固原这两个城市之间往返来回，虽然只有九天，虽然我在这两座城市里的轨迹只有晚上住在宾馆，一日三餐会在某条不知名的街上某个随园的饭馆，日常工作内容就是和各种蔬菜打交道。红红火火的金针菜，绿油油的西葫芦，皱皱巴巴的娃娃菜，不起眼的日常蔬菜，大规模地栽培后，竟也是震撼和可爱。
今天从彭阳到银川。汽车在高速上飞驰着，我看到固原城内熟悉的东岳山，看到熟悉的游乐场。我就那样，和他们擦肩而过。遗憾的是在固原的那几天，我忙着测数据，也没有来得及去爬东岳山和古雁岭。终是要和一座城市告别了。我常常想，人对一座诚实的不舍与眷恋，有多少。是因为从小长大的家吗，是因为幸幸苦苦买了房子吗，还是因为这座城市的成本比较小而已。而我如今轻松地说着告别，大概也只是因为我在这里投入的感情并不多罢了。
可是永远都是人留恋城市，永远都是人对城市付诸于感情，而城市，并没有对人做什么。一堆高楼大厦，一堆钢筋铁骨，越是拥挤，对人的吸引力就越大。没有人愿意轻易离开一座城市，你从小长大的家，你读大学的城市，你后来工作的城市。可是离开之后就会发现，原来离开了也就离开了，城市还是那座城市，生活还是你自己的，最多不过以前需要走两条街，过一个十字路口才能到达麻辣烫店，现在就在你家小区门口。城市看似无情，却是那个左右你情绪，决定你生活设施的唯一因素。城市在便利的同时，也在无情地决定着你，决定着街道的宽广，决定着花园的大小，就连周围消费场所的多少，也由它决定。和城市对抗，挺没意思的，以他为骄傲，也挺傻的，一个居所而已，一个容身之地而已，里面的生活才是你的，里面适应了城市后依旧不被城市绑架和限制的生活才是你的。比如，城市的喧嚣，城市的消费水平，城市人人的焦虑等。
直到看到手机里的几张照片，才发现我最爱山水，尤其是水。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喜欢水，无端地喜欢，无端地想要留住他们。可又什么都带不走，唯有一些记忆，唯有一些感触，唯有一些安宁而已。我想起了青海湖，日月潭，黄河，长江，那些著名的有关水的景点。游客来来往往，水还是那些水，送走了一批见所见而来的人，又迎来了一批为着不同目的而来的人。我不知道这些景点，有没有让他们失望，他们有没有遇见全新的自己，他们有没有放下出发前的疲惫，我知道的是，下车后，又得一头钻进出发前的生活里。中间改变了些什么呢？若是有所改变，大概也是好的吧。而我又改变了什么呢？是心境吗，是更加热爱生活了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