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计划将儿子培育为早熟的学者吗?
我并未计划将我的儿子培育为专家,更别说早熟的学者了。
我期望将他培育为一个拥有尊贵气质的人,并且我也的确如此去做了。不过,以我的认知和阅历,他应当首先变成一个健康、壮实、开心的年轻人,恰恰像大家所看见的,我做到了这一点。
他如今已经成长为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了。尽管他始终在做智能开发方面的练习,可是另一方面,他从未中断过体能方面的训练,好使他的体魄尽可能的健壮,以获得最大程度的均衡。
我最不愿意见到他只变成一个杰出的拉丁语学者、希腊语学者或者数学家。所以,在老早的时候,当我认识到习读这种语言及这门学科将耗费他很多时间之时,我适时地制止了他。
我还不断得训练及增强他的感觉能力,我对他的这方面的训练十分仔细,且使他的这方面的能力尽可能地获得平衡发展。
在我妻子的协助下,我还以相同的方法来培训儿子别的方面的能力,例如判断力、想像力、感知微小事物的能力等等,而这些常常被大部分人所忽视。
按照我上面的讲述,任何有判断力的人都能明白,当对孩子进行特殊教育的时候--在他们还处于婴儿时期的时候--在内部及外部道德规范的制约下,尤其是在我们的真诚的宗教信仰的制约下,应当对孩子的爱好有所管制,某些爱好及不爱好应当被抑制,而对其他的则应当加以鼓舞、促进。
在我思考儿子的将来教育之初,我便想到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学者们--我提到的仅仅是一般情况,因为我对特例毫不知情,我也清楚这样的情况的确有,对这些我是满怀崇敬之心的--那些所谓的学者,每一个都脸色煞白、体质孱弱、一身重病,在社会上也是行动迟缓、怕这怕那。他们对外部世界的了解仅仅是来自于书本上,而内部的能力也只局限于他们的专业。他们学识贫乏、空话连篇、鼠目寸光,这让他们被人看不起,还被看做是荒唐可笑的。人们往往如此评论他们“他是一个充满书呆子气、一无是处的学者”,或者便是“在十步以后你便可以发觉他是一个学者”,多少荒唐的故事在他们身上出现啊!
在社会上被视为才子的那些年轻人,或是那些擅长展示自己高雅且细致的伤感的年轻人,都看不起普通人,他们频频穿梭于种种演讲场所,记下了某些可能在某处抄来了某些东西,他们就以为自身是不多见的、纯正的德国人,不管是讲话还是写东西都体现得十分文雅,可是,同行们马上会对他们表示怀疑,我多次听见过他们表明这样的批判:“某某人一定未学到一点东西,他就会舞文弄墨,夸耀自己。”
与此同时,有些作家爱好引述冗长、晦涩的学术论著,因为假如他常常引经据典的话,人们便会赞扬他“以后会做出一番大事,因为他博学多才,饱读古诗书。”
好一个饱读古诗书!如果让古人们知晓了,他们将发出如何辛辣的讽刺呢?假如他们听见他们被拿来与那些成天就会反复做某件事情、就会絮絮叨叨地炫耀祖宗的书呆子同日而语的话,他们会有什么感受呢?
大家极难相信,那些最优秀的专家中的某些人常常会告知他的学生,聪明人只需要拉丁语与希腊语这两种语言,至于别的所谓的科学(考古学除外)及现代语言就如同孩子的游戏,在喝茶的时候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掌握住。
为了阐明问题,我仅需要提及那些人尽皆知的经典表述:“学者的妒忌”、“学者的高傲”、“大学阴谋”,大家便会相信我并不打算将我儿子培育为学者了。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变成了一名学者,假如我可以做些事情的话,我起码不会让他变成早熟的学者。按照我自己的经历,按照我的老师和教育界先导的教诲,早熟的学者便是温室花朵、不健康的孩子,假如我将儿子培育为早熟学者的话,便是违背上天的意愿而且是对我的儿子有害的。
我期望儿子在17岁或者18岁时去到大学读书,不过他一定得同时拥有多个方面的能力及全面的教育用以完成大学学业,有充分的能力可以应对那些学科。
这便是我所有的期望,毫无他求!
很显然,老威特对儿子的期望就是一个拥有尊贵气质的人,且首先变成一个健康、壮实、开心的年轻人。
最终,儿子的成长达成目标且远超预期,尽管老威特对儿子成为早熟的学者心有芥蒂,小威特还是成为了一名早熟的学者。不过,是成长为一名拥有尊贵气质、健康、壮实、开心的年轻学者。
反观现在,好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想法被当成教育的目标确求而不得。老威特的教育确是需要我们学习。
看到这里,您是不是很想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明天,我们接着看老威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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