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妈

        二舅昨天打电话要我今天上午帮忙接二舅妈出院。很突然，二舅妈的病就痊愈了吗？上午10:35，我开车到达人民医院。这时岳母，二舅及二舅的岳父已提了一堆物品在电梯旁。我和岳母把这些物品全部搬到车子后备箱，二舅和二舅的岳父上楼扶二舅妈下来，然后上车回敖家。二舅没上车，他骑摩托车。我们经过珠珊镇时，二舅的丈人下车买了一串鞭炮。一路上，二舅的岳父有意提醒二舅妈，说我们回家，你知道到了哪里吗？我通过车内镜子看到后座的二舅妈毫无表情，且没吱声。一路上，岳母与二舅的岳父闲聊，聊双互认识的某个人，就在刚经过那家工厂上班；聊通向敖家的乡村路铺了柏油。我一路无话。很快我把车停在二舅家大门口，还下着小雨，我按了下喇叭。外公赶忙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接过二舅的岳父递给他的鞭炮，点了几次才点着。鞭炮噼里啪啦弄出一团烟雾，打破了村庄的寂静。二舅的岳父把二舅妈扶出车子。外公用木炭烧了一堆火，二舅妈烤火。我打开后备箱的门，大家把后备箱的物品全部放在客厅里的一辆电动三辆车上。我看到二姨妈在厨房忙活。外公他们开始弄中饭，我洗车。隔壁一位老奶奶柱着一根木棍，站在门口问我：“是华的出院了吗？”我说：“是的。”“出院就好，以后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老人家说。我把车子倒到比较空旷的地方。很快饭熟了，二舅给二舅妈盛好饭夹好菜，又搬条小凳子放在二舅妈身边，把饭盆放在凳子上。二舅妈拿勺子的右手不是很利索，但胃口很好，很快把饭吃光。过了一会儿，二舅又拿来两粒药丸，端出一碗冒气的水。二舅妈接过水，用嘴唇试了一下温度，然后把两粒药丸吃了。外公从厨房走出来，望着二舅妈说：“华的，你吃了饭吗？”“嗯”二舅妈说。

        ……

        下午回家，岳母和二姨妈也坐我的车。我问她俩，二舅妈现在这个情况也出院吗？岳母说是医生的意思，这两天都没有开针，光吃药，医生建议回家慢慢调养。淤堵的血管通过药物已经疏通，但受损的脑细胞需要时间恢复。二姨说二舅妈现在只能计算20以内的加减法，而且很多字还不认识，需要教。这次住院花了一两万，医保报销五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