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那时我最终明白他永远离我而去。
不记得是哪个暑假哪一天了,只记得当天的太阳异常毒辣,似乎预兆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我走进里房时,里面的人看起来并不开心,面孔扭曲着。我走向床,那个熟悉的人,如此狼狈。这一个个氧气瓶刺眼极了。曾经那意气风发的男人,只今苟延残喘着。我并不愿接受这一切。
前几日我还去医院看他,他躺在病床上,其实精神头还挺足的。他拿起我的手,泪眼婆娑的说,“不要为我花这么多钱”,我转头看向窗外,雨敲打着窗沿。
大伯一家子从江西豆腐店赶回,爸说躺在床上的人在等他们。大妈趴在床上哭泣,堂姐和堂弟站在旁边抹着眼泪。曾经在一起生活了7年的人,同样都在这一刻哭了。
次日,我站在里房门外,看着爸,二伯,大伯为他穿起那身漂亮深红色的衣裳。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倒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我双眼盯着床上,我知道,他永远离我而去。
我披着洁白的衣服,跪在火盆前。还记得也不知道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没有穿这身洁白的衣服,蹲在那个男人旁边,手里玩着火柴。很不幸,我烧掉了那个男人的画的仙鹤飞天图。我抬起头,看着那副画,没他画的好看,又低下了头。
我站在火葬场的门外,看着穿着深红色衣服得人躺在冰冷的铁桌上慢慢推进了火炉。我转头跑走,我知道,我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是一堆白色的灰。我突然抬起头,瞪着天空,想找到那个人的一丝存在,落空了。
挪威的森林里说:“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当做生的一部分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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