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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近影》前 言

《远山近影》前 言

作者: 书生已老 | 来源:发表于2023-12-24 04:51 被阅读0次

    2022年的2月25日,我把《远山近影》的目录编辑完成,这百余万字的书稿正式杀青了。标志着,我一个人的笔墨“长征”到达了目的地。这个时候啊,我抑制不住地想写,再为该书说几句话。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这篇前言诞生了。

    《远山近影》采用的是非虚构性写作,这是中国散文的传统。作者用文字对生活进行拍照。事物是那么样的,就用文字把它们表现出来。当然,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为了能更好地表达主题,把生活挪动一点点,这是允许的,这是作者的自由。

    在一次作家会议上发言,我这样说,我们滇南,我们泸西,远在两千多年前就有漏卧古国存在,西汉元鼎11年出现了“漏江”这个地名。人的繁衍生息,劳动创造,历史一定要跟着发展,文化一定要跟着发展。因而,这片红土地,其积淀是丰厚的。应该有人拿起笔来书写,值得书写。自从文字发明后,有一种现象,社会文明需要用文艺作品来承载。大唐盛世是唐诗承载起来的,“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三月三日空气新,长安水边丽人多。”“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宋的繁华是宋词和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承载起来的。

    天上的风筝,离不开地上的引线,牵着线的那个人叫做故乡。一位作家说,自己写的东西,写来写去,脱不掉生长的小山村。沈从文先生的作品,笔下写得最多的就是湘西。读汪曾祺先生的文集,高邮那个地方是他文字根须所在。诺奖获得者莫言,他的作品深深打上东北高密乡的烙印。

    滇南——我的家乡,我们应该用自己的笔去挖掘。将观察、感悟、体验艺术化,用作品表现出来。所谓红高原某某,不是口号,是踏踏实实地做。热爱家乡,就请为她多做点事情。我说过,历史从来就很苛刻,它不问你从它那里索取了什么,但却承认你为它贡献了什么。可惜,大家都很忙,忙工作,忙赚钱,忙玩手机,忙开着车游山玩水。许多年过去,把理想变成蓝图,在红土地上修建乡土文化大厦的人少之又少。

    总得有人去擦星星。年届花甲,我从讲坛上走下来,继续读书写作的同时,也开启了自己的诗意人生。我是特级教师,能为教育奉献是我的本事,我的光荣。同时也是我不忘初心,离岗不离党的需要。所以,退休五年,我每年写一套书,出一套书来捐赠给学校,给全国各地的老师。不为什么,就因为我爱教育,爱生我养我的这片红土地。

    我说不上久有凌云志,但从青年时代起,就有文学梦存在。现在是圆梦的时候了。于是,拿起笔来,其实是敲击键盘,嘀嘀嗒嗒。一个又一个黎明过去,一个又一个早晨过去,这部书稿写成了。喜悦高兴,我可以向作家协会,向那些关心爱护我的人交出一份答卷。至于这份答卷能不能考试及格,那不是我管得了的事情。

    只是,有一个泸西籍的人,躲在乡间,默默无闻从事一项地方文化工程。写家乡、颂家乡、宣传家乡,这却是真实的。他一个人写书、编书、印书、送书,没有向上级申请过半分钱补助。以一己之力,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自觉,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做出贡献。

    《远山近影》百余万字,四百多篇散文,分为五卷,每卷20余万字,主题词是三个:红高原·乡土·情思。第一个是地域特色,红高原上的历史,以及这片热土孕育出来的文化;第二个是乡土,人在巷子里穿行,狗在吠,鸡在鸣,风在芭蕉叶上跳舞,土坯房掩映,四围皆山,连绵起伏,桃花开了,梨花开了,稻谷金黄,包谷的叶片修长似剑,小麦青青,豆花如雪,过去的人事,现在的人事……构成了乡土,这是我们生生不息的地方。第三个是情思,眺望田园,我读书,我教书,我思考,我写作,我在黑板上用粉笔耕耘,我出去漫游,我播种,我秋收冬藏,产生了经历,产生了情感。一切的一切,进入到我的写作视野,化成文字,是为情思。

    “积水成渊,蛟龙生焉。”创作这样一部多卷本的书,没有甘于寂寞的精神不行,没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不行,没有为文化作贡献的精神不行,没有历史使命不行。对于她的作者来说,每一行字都是心血,每一篇文都是心血。当这些心血化成一件艺术品,化成一朵特殊的玫瑰,呈现出来,我除了觉得阳光灿烂,剩下的就是如释重负,幸亏我已经写了!

    有幸活在一个美好的社会里,我著书无需再为稻粮谋,完全是兴之所至,感恩感谢。我写书,我喜欢拿着笔倾吐的那种快乐。跟着感觉走,关山度若飞,一路向前。就这样,那些和着思想感情的文句,像流水般泻在纸上。积跬步,至千里。写作真是神奇,它使无形的岁月变成了有形的东西。物质的世界,已经很好了,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心灵的世界,我希望用文字建造一座屋宇,让自己的精气神住进去。

    我和我儿子讨论自己的著作,他说你写的书读者面不像畅销书那样宽。对,确实是这样。那些教育著作,是为老师写的,是为教育写的。可现实不容乐观,真正能静下心来读点书的教师,究竟还有几人?这个社会,到处是声光色影,诱惑的东西太多了。

    可,一个作者,用不着担忧,更不要颓废。文学或其他作品从来就是小众化的,写就行了。两千年前,老子骑青牛到达函谷关,他只有一个知音,一个读者,《道德经》就为这个人而写,这个人是关令尹喜。即便到了两千多年后,真正读《道德经》的又有几个?可这并不影响老子的伟大,影响他写出经典的伟大。莫言是享誉世界的大作家,他的《丰乳肥臀》,我一看题目就没兴趣。《晚熟的人》是他的近作,至今也没有读完。贾平凹的《废都》、《暂坐》我买来了,迟迟没有翻开,我并非道学家。

    一个诗人朋友对我说:“李老师,你要写点文学作品。”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答应过他,我会写的。朋友可能早就忘记了,高山流水,这是嘱托,我却记在心上。当写出这部书稿的时候,我心安然,说到了,做到了,没有食言。

    我思故我在,我写故我在。作家不需要谁来批准,关键是你要写,用作品来说话。就像我们农村人,庄稼种出来了,没有谁敢否认你农民的资格。这个世界很大,花朵却不是很多。我的认为是,牡丹芍药有开放的权利。马鞭花、红草花虽然细碎,也有开放的权利。只要是用来装扮春天的花朵,都属于正能量,值得欢迎,作品也如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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