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整病了,也明白了
本地风俗是大年初四走新亲,本人新女婿已经当了十八年了,但是一直还是延承旧习初四去岳丈家。
路途较远,又虑易堵车,所以九点就开始上路,车中温暖如春,也没顾及铅云密布的天空下是否有凛冽的寒风会欺负我这衣着单薄的臃肿躯体。
一路虽不能疾驰如风,但路途也算比较顺畅,眼瞅着马上就能闻见岳丈家饭菜香了,却被堵在了近在咫尺的望疃大桥上半个小时之久,内心焦虑,下车视之,寒风中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一寸一寸,渐挪渐近,终于到家。离开车内空调更觉天气阴冷,自恃身体健硕也没把这鬼天气当成一回事,心想一会吃点热饭就可以驱散寒冷。岂料饭桌上三等四盼人员齐备推杯换盏畅谈欢言不觉间吃的菜也不够热了。饭后无聊,于是和连襟、大舅哥、岳丈斗起了地主,精力高度集中玩性正浓无惧清寒,不觉间已近下午五点,考虑到第二天还有亲戚要走,于是在一片真诚挽留中毅然决然夫妻双方把家还。
晚归路上,气温更低,露结成霜,雨化为雪。天空开始稀疏的撒起了雪片,渐渐的,雪花飞舞比肩继踵扑面而来,敲打着车前挡风玻璃,居然能发出轻微的响声。雨刮器挥舞着欢快的小手,可是能见度依旧很低,媳妇谨慎的握着方向盘,我和儿子悠然自得的欣赏着这洁白的精灵和行人、和车辆,和房屋和大地和猫狗和晚归的喜鹊和世间万物调皮嬉戏。
雪花纷飞铺天盖地,很快的,银装素裹雕栏玉砌。路开始被淹没车开始打滑,担心妻的技术和应变能力,在离家十多里地的时候,换上了酒后的我(其实中午考虑到车的问题就没怎么喝酒,有五六个小时过去了),三四十码小心翼翼的龟速前进,终安全到家。
我把自己整病了,也明白了洗漱完毕倒床上就睡,可并不是一夜无话——
十点钟左右,我觉得浑身酸懒,眼眶涨疼,鼻息粗重似出火,我确定我感冒了!
几十年里,也不是没有感冒过,但是可以说从来不需要看医生打针吃药,一般情况下两天左右就直接抗过去了,我的记忆里没有吊水的历史,打针都是童年的防疫针,吃药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就是因为和医生接触少以至于每年体检就成了我的噩梦:每到抽血的时候,还没到我的时候就紧张得浑身发抖汗水都能打湿头发,甚至于要几个人摁住我的胳膊。
但是这一次的酸懒乏让我自己也知道较为严重,为了避免媳妇拾掇我让我半夜里去诊所,于是我找了个借口跑小床上独自睡了,也许是因为感冒的缘故,一个人的被窝总是觉得有点冷,夜里缩成了一团也懒得起来拿被子。嗓子干渴想喝茶,心里也知道家里没有热茶,不想费事顺手摸了一瓶矿泉水咕嘟了一气有倒在了床上,。一夜觉不踏实,翻来覆去如烙饼一般,年轻时留下的关节炎在这发烧时刻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个中滋味。
长夜漫漫,终到天亮。七点多媳妇喊我起床,我让她把体温计找给我,她惊讶:“你发烧了?!”腋下试烧,取而读数:38.7°。妻让我去诊所,我不去,她终怄不过我,给我拿了几包药回来,我感觉这次感冒比较厉害,浑身很不舒服,也就很听话的把药吃了一包,在裹着被子躺下。不大一会,我开始出汗了,汗水淋漓打湿衣服,但四肢百骸都舒服了。接下来我又沉沉的睡去,直到十二点才起床,接下来稍事运动就大汗淋漓……
我把自己整病了,也明白了
我病了,也就是这次生病后,我终于明白了:年过四十的我身体不再像以前,它如同一台已经上手多年的性能卓越的机器,经过多年的磨损,慢慢的就会有部件老化、出问题,需要及时打油保养。如果还是不以为意任性而为,那会有更多的部件加速老化甚至出问题,最终导致整台机器罢工。而我这台刚刚投产试营业还没有收成回报、还没有完成很多使命的机器不能就这样挂了,毕竟还有老一代已经出现问题的机器等待我好好运转增收颐养天年,他们只有我们这一代机器,别的指不上。还有新一批正在调试还没有投付运营的机器依靠我们正常运转站稳市场给他们提供后备储蓄,他们也只有我们这一代机器,别的靠不着。
所以我们很重要,不能让老一代指不上,也不能让新一代靠不着。我们必须保养好自己,让自己以最佳状态运转,运转……
我把自己整病了,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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