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二十年后的美好继续,我们当下该做些什么?
自从读了龙应台的《1964》之后,我就不再相信未来。
通常情况下,我们对未来的叙述是这样的:“你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只要努力……”
而真实的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在四十年之后,如果再度相聚,你们会发现,在你们五十个人之中,会有两个人患重度忧郁症,两个人因病或意外死亡,五个人还在为每天的温饱困难挣扎,三分之一的人觉得自己婚姻不很美满,一个人会因而自杀,两个人患了癌症。”
第一种叙述,是一种对并不美好的现实生活的一种心理补偿,没有这种安慰式的心理补偿,很多人可能就再也无法接受现实,生活可能因此而无法继续;第二种叙述是令人绝望的,然而这种绝望很可能导向行动,如果结局如此,我们努力又有何意义?我们的忍耐又有何意义?忍耐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忍耐都是生命的异化时刻。
富超给我设定的二十年后的未来,是看一对龙凤胎的孙子孙女,龙凤胎是富超对我们的美好祝福,我们的基因里没有这个先例。看孙子孙女的悲剧性结局,可能已经注定,就像现在天天帮犇犇照顾他的小仓鼠一样,他是爸爸,我是爷爷。我是一个很负责的爷爷,帮他把一窝小仓鼠照顾得好好的,然后很不舍地看着他把小仓鼠送给他的朋友们。草儿是很可爱的奶奶,天天睡觉前会和小仓鼠说晚安,早晨起来又会和小仓鼠唠叨半天,甚至给小仓鼠唱她自创的歌曲。这大概就是我们二十年后的晚年生活,
然而,我们的设定是这样的,大概八年之后,犇犇上了大学,我们的教育责任已经尽完,剩下的路就交给他自己去走,除了必要的资金支持,除了在重大选择中提供一些建议,其余的一切,我们将不再介入。犇犇的生活,将不再与我们相关。接着,我们会开启自己的教育流浪之旅。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责任尽完就继续流浪,直到终老。
如果是二十年之后,我们将接近退休的年龄。然而,我不会退休,退休就是生命的终结,与其无所事事地活着,还不如主动结束无聊的生命。前些年在创建研究会的时候,几个人曾设想过未来,抱团养老是一种选择,但三五年过去了,这群人很快就风流云散,抱团养老其实只是当时心情的一种投射,只是相聚难得,只是不想分别而已。然而,余生尚久,很多选择摆在面前,分道扬镳是必然的结局。当道路不再相同,就不如相忘于江湖。
在国际有一个417,下学期会搬到新楼,老魏说依然会留有一个周末聚会的空间,大家说,无论这个房间在几楼,它依然叫417。是的,417已经成为一个符号,成为二十年后值得怀念的地方。问题是,二十年后的我们,依然会在一起么?希望当然是肯定的,然而,真相可能是否定的。所以,抱团养老,依然可能只是空想。
2014年之前,从不相信会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为一件毫无利益可言的事情尽情地投入时间和精力,可以说,那是我幸福生活的开始。2018年之前,从不相信同事可以成为战友,工作可以变成事业,每一刻都在创造!这样的美好,得感谢南明这个教育部落,得感谢干老师、魏老师这些南明文化的创造者与守护者。
写到这里,忽然有一丝忧虑闪过: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之后,谁将是南明文化新的创生者和守护者?干老师说的群龙无首的龙在哪里?在如今南明这个教育部落中,是不是潜入了一些南明文化的破坏者?南明文化是否存在被异化的迹象?
最后,忽然想起了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如果想要二十年后的美好继续,我们今天应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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