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乱世之中,三国鼎立,他是英雄。 ——题记
那一年,举为孝廉,任洛阳北部尉,他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棒,启唇威严:“有犯禁者,皆棒杀之”。那是权贵横行的日子,蹇图违禁夜行,他不留情,棒杀。由是京师敛迹 ,无敢犯者。
那一年,煮酒论英雄。他怀经天体地之才,何惧野心外露乎?“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 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他朗笑,他坦言,手指玄德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玄德箸落,竟道是:“一震之威,乃至于此。”他明了,他豪爽,他知有朝一日兵戎相见,但此时,玄德势弱之时,他不屑杀之。他认定天下只此一个对手,他要一局博弈。
那一年,慷慨悲歌,思贤若渴。“青青子袊,悠悠我心”。他唯才是举,帐下谋士万千,官渡之功臣郭嘉,内政之能人荀或,平定西凉之贾诩,白马之战解心事之荀攸。他自信,他要贤才的锦囊妙计,他也自信,自己帐下绝无羽翼丰满后扳倒自己之人。他一日不死,诸人一日谋士。他是唯才是举,源于这豪迈自信。
那一年,官渡奇袭,干柴蓬勃,炭火熊熊。那沉寂久了的夜映出这火光最耀眼夺目的光辉,一入銮殿之上岿然端坐着的那一抹明黄。援兵至,他浓眉紧蹙将眉宇间耸起的皱纹紧抿出深深的沟壑,粮草虽已烧尽,眼下却是兵戎。一声令下犹如仰天长啸,身后那金戈铁戟虎视眈眈的精兵疾驰而去。破敌了,黑夜也似被飒然飞溅的血光染红。转眼挥军掩杀,刀戟寒光,官渡大捷。一夜奇袭,他有谋士的锦囊妙计;情况突变,他有自己的胆识冷静。他自赢。
那一年,衰落的乐府歌辞又因他重返巅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是他的伤时悯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是他的雄心壮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是他的老当益壮。建安文学因他而起,超世之杰当之无愧。
他没有迎风烈烈的绛红绡金帐,他没有火龙衔珠灯下的奏折静谧了一夜漫长。他没有登基称帝,他只是丞相,只是魏王。
横槊赋诗,英雄自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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