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位酷爱音乐的朋友向我科普巴西钢琴家Kenio Fuke(科尼奥 福克)的作品《Garden of the Roses 》,因为自己是音乐的绝缘体,朋友的讲解都成了风过耳,单单记住了玫瑰花园这个带点浪漫色彩的名字。
我居住的城市,这几年似乎格外青睐月季与玫瑰,马路边、道沿外、隔离带中多半有她们的身姿,或傲然独主,或抱团成墙,热烈的朱红,渐变的粉白,总能让疲惫的旅人精神一振。我每每途经这样的地方,先驻足乱拍一通照片,而后便开始纠结:它到底是玫瑰呢,还是月季、蔷薇?
充当隔离带的月季花墙我至今不知道如何区分玫瑰、月季和蔷薇,只知道她们都是五月的花,是夏季不可或缺的一道风景线。在我的老家,管蔷薇科的花一律叫‘‘热花’’,初春时节,渠边篱下,一大簇一大簇带刺的热花抽岀细长的嫩枝,儿时的我便和小伙伴们开始一种“勇敢者的游戏”:跳过沟渠,攀过篱笆,避开尖刺,小心摘下一段嫩枝,剥去皮儿,塞进嘴里吃,那份清甜想来还是唇齿留香。只是记忆中的花是单瓣白色的,全没眼下的雍容华贵。
野蔷薇今日结束手头工作尚早,照例沿着一路繁花的马路走回家。挤挤挨挨的花朵似乎厌倦了车水马龙的喧嚣,在夏日的阳光中显得有点儿精神不振。我随口议论说:“把她们全移到咱厂跟前的山脚,也就是个玫瑰花园了。”
大张很认真的说,“咱厂附近李家槽村还真有个玫瑰花园,要不去转转?”
说走就走是我俩的风格,驱车十分钟到达目的地,五百亩艳丽的玫瑰点燃了宁静的山谷。徐徐清风,鸟啼婉转,鸡峰山赫然眼前,连绵起伏的黛色山峦下,自然铺开的绿树红花、麦田民居,让心不由自主的安静喜悦起来。
我也秀一个近30℃的夏热在这个山槽子村汇集着,我俩顾不得炎热,细细走遍玫瑰花园的南北西东。食用玫瑰丰花一号多半没有被采去做深加工,不知名的野花安静地开在边边角角,尽责地充当配角。三三两两的游人拿着手机,与其说是拍花,倒不如说是拍自己,当众多的短视频把这里置顶成网红后,慕名而来的人气会扰了这些花儿的清梦吗?
无处不在的野花 无处不在的野花夜的帷幕慢慢挂上,夕阳下的玫瑰花园是慵懒的、不经意的,一种特别的韵味,在滋生暗长。我终究不是此道中人,走进红尘,与擦肩的月季或玫瑰作惊鸿一瞥才是正理。
回望被夕阳晕染过的玫瑰花园,在路边麦田的依依退却中,吟出欧阳修的《五绝小满》该是最合适的了……夜莺啼绿柳,皓月醒长空。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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