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虑

大爱浦东美术馆的玻璃幕墙

作者：寇恩

我和31床新来的阿姨聊天的这段时间，春英姐和她儿子商量着报告不全怎么办，还能不能正常手术。她要去找叶主任，当面说明情况。她感到跑来问诊的医生拿不下主意。

我帮她查了一下叶主任的门诊时间，她就由儿子陪着去门诊处找叶医生了。

回来，母子俩的脸色晴朗多了。她很有意思地问我，“妹妹，我不懂，这里看病要不要给医生送钱？”

我很直率地回答，“不用啊，为什么要送钱？”

虽然我知道有一些潜规则，但是在我的观念中，医生看病救人和我们老师教书育人是同质的。我们的工作，医院/学校给工资了。如果嫌工资少，可以兼个职，医生可以像余华一样写小说当编剧，或者到医学院去兼个顾问之类的，老师做家教挣点家用，当然也可以写作赚稿费、出门当翻译，那都是劳有所获。但如果是白拿人家的，这是不合道义的。

春英姐迟疑地点点头，她可能觉得我不谙世事，内心又为着突然转院过来不安，所以又打电话和她嫂子商量。

翻来覆去的，这事以叶主任的拒绝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