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旧的人,是拉不住思绪的。
筷子兄弟的老男孩,从高中课堂唱到大学KTV,一遍又一遍的,体会着里面的酸涩和不舍。每当这个时候,好像已经提前步入老年,总爱在词句里面寻找某种共鸣。其实青春一直都在每个人的心里,当祛除喧嚣和纷扰,细细品来,总能品出些什么,也总能领悟到些什么。就像压箱底的旧衣,多年后翻找出来,穿上之后仍是自己,却有着不一样的风情。
今年高考季,多亏了伯伯的邀请,有幸再踏入母校走走看看。
高中毕业六年,高三学子再次征战,虽然自己已不再是这剧场的主角,但那年备考却依然历历在目。 拾起脑海里的忆点碎片,拼凑起来的画面,模糊却那样清晰。壮行日淅沥的小雨、临空做响的宣言誓词、燃炸又浩荡的送行仪式、还有写满夙愿的五彩旗帜……空气里一切可视可听的符号,都在那一刻渲染着壮志情绸。
校园里排列整齐的送考战车,为我们呐喊祝愿的学弟学妹,老师亲人鼓励的目光与话语,还有内心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的情绪,过了这么些年,回想起来,任心中荡起层层涟漪,那时那刻那个空间,我们是真实存在过的。那样激荡的自己,往后经年也不会多见了吧。
站在阔别已久的校园里,举头轻嗅,满是熟悉的味道。仿若这几年就是梦一场,我只是在趴在课桌上睡着了。醒来时,一栋栋楼宇、一桢桢画面、一副副面容、一页页书本,都清晰的看在眼里。但实际上,却是在脑海浮现又闪出。此时一波波高中生从身旁走过,昨日重现,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和他们一起的。今日他们也挥手青春,开启新征程,奋斗道路不会停止,却会将以不同的方式呈现。
属于我们的班级教室在小角落,虽临近走廊,实际却占尽优势,还拥有独家观景小楼台。教室的窗户很高,没有一米八的个子看不见外面。坐在靠近门边的同学最幸福,因为下课抢饭总是比别人更快。高二时班里集体筹款种了一颗白杨树,命名“梦帆”——筑造梦想的河堤,扬起希望的船帆。用词与寓意贴上高考升学的背景,画面真的是不能再和谐。我们就借着这种形式,寄托日后的学习生涯——即使面对恶劣与困境,也能如它一般依旧苍劲挺拔。所以,那终将是一颗颗不平凡的白杨树。
就是这样,记忆中的知盛楼,三楼夹角处,一间被命为十九班的教室,四个竖排的小组,六十个左右的无邪面孔……就在那里,同着那一群人,慢慢的,读懂点滴故事,问寻所有未知,书尽囊中才智,铭记悉心教导,陪伴恍惚两年,期待大千世界……
这些年,完成了从学生到业者的身份转变。也曾到达过一些地方,领略过些微美妙风景,学习着不同的风俗人情,遇见过令人仰慕的人儿,也陪伴过挣扎矛盾的自己。 洗礼六载,从懵懂地带到彷徨云海,再到今时能够撇开迷雾,于自己的小世界中坦然行踏。正如某位同窗所说,或许承受别人步伐的地板,此时正是自己头上的顶板;也自知学识微浅,参悟未透,甚至有过无助、懒惰与未曾用尽全力之时,但这一切经历都是充分且必要的,接收残缺与遗憾,下次会不会就遇到了更好更惊艳的自己?
志玲女神说让到来的来,让过去的去。生活的车轮确实只能带着自己前行,但系紧属于自己的独家记忆,将它们带到行将踏至处,融尽生命的每一个刻度里,回首青春时,送上迟来的道别,也是一种别样的暖意。
怀怀旧是记住。记住陪伴自己的人,不易;被人记住的感觉,很棒。
2019.06.09
走着,飘着,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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