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二）

经过了昨天下午的努力，老爸顺利完成了手术。

昨晚的前半夜因为麻药劲过后，老爸的身体痛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最痛的那会一直在哼唧。我轻声问他：需不需要打止痛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从手术台上下来后的几个小时，他一直昏昏沉沉的。有人来看望他他今天也是说记不大清楚了。手术后的六个小时是最难熬的时间段。手术前老爸就说明了自己手术后不需要加任何的止痛药，他自己能抗过去。

前半夜我一直陪着他，听着他呢喃，听着他哼唧，还有听着他片段的打鼾声。以前我记得很讨厌听到他打鼾声，因为觉得太吵了。现在我反而希望听到他整夜的鼾声，因为这样就代表他能睡得着，不用被病痛折磨的无法睡眠。

夜晚的病房和白天的病房有着天然之别。

白天的病房很热闹，有各种声音：病人的，护士的，医生的，陪护的，其他工作人员的，各种医疗器械运作的……总之一副吵杂又热闹的场景。

夜晚的病房仿佛屏蔽了一切的声音，只有病人的呻吟声，还有夹杂在其中某个病床上传出来的打鼾声。

在医院陪护的夜晚睡不着，我在病房的过道里溜达，静静地看着每个病房每个病床上的人生百态：有独自一人在吊水的，有一大家人围着的，有的因为疼痛在呻吟的，有的是在不断的慢慢地来回走动，或许是为了减轻疼痛，又或者是为了快点恢复健康……

在医院的夜晚容易更早地进入“网抑云”时刻。

昏暗的病房里，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不过想再多，也只是想让身边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