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愚蠢,不该随随便便说烦的。
我曾和妈妈吵过架,我一度的斥责她不关心我,只顾打麻将,偶尔把我扔在亲戚家吃喝睡。我知道即使现在和好了,但终有无法去除的隔膜。我觉得很悲哀。我妈妈八面玲珑,我也待人和善。可这样的两个人注定是不相为谋的。
当我看到孙少平这样的人时,觉得好熟悉,他的内心世界和我的很像,孤独的,孤独的,孤独的。和最亲的人都不能敞开心扉,这是极端的孤独。
我曾想过将来,我对我的儿女,一定要和他们交心,驱除他们内心从别处沾染的寒冷。可是,当时而发生这种冲突时,我深刻理解道这并非孤独,而是渴望自由。
我对自由的执着不亚于文艺复兴时期哲学家、文学家。我极端渴望自由,渴望极端自由。我所理想的亲情模式,是剥离这儒家亲亲思想外壳的,我不想虚伪的对待爸妈,不想在他们面前也忍受不喜欢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内心是深爱他们的,在任何一个我所痛苦孤独的夜晚,最先想到的无一不是他们。我也希望,他们对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个时期结束后我再也不能体会这感觉了。或许有的人认为这是受虐狂。但对我来说,这是幸福感的来源,这是亲情自由的来源。
他们对妹妹确是我所说的那种态度,能打能骂,而且时常用一种态度来对待妹妹:我比她好,她是可怜人,得对她好点,凡事讲究公平。所以,我嫉妒她。我自私的认为这根本对我不公平,并且现在才觉得是我自己毁了这应有的公平。
可是公平是什么呢?我得不到这自由,就无法得到这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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