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生约好下午返回医院,原本打算三点送大女儿到学校立即上高速,大约五点能到医院。但是,事实总是和计划的有出入。开学堵车,高速因为修路堵车,走到郑州时又值下班高峰期,等我们开车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
以往的我,只要有事,都给人急匆匆的感觉。有那么着急吗?也没有,性格使然,总在事情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着急”已经给身边的人带来紧迫感,并且自己也因此丢三落四。
我刻意告诉自己,不着急,来到医院第一天只是查血等结果,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物品。
着急也没用啊,堵车,飞不过去,只能随着车流慢慢开。
女儿在后座自己玩耍。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也没有说累。渴了,有水,饿了,有面包,困了,有枕头,无聊了,有足够的玩具……
上了高速,熟悉的景致悄然消失在后视镜中。虽然离开时间不长,五十天,两个疗程的时间,但还是带着伤感离开。
我总以为,生活只要足够努力,就会有相等的回报,努力的过程会有艰苦和汗水,我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是没有人告诉我,生活还有大份量的无奈,无奈中不情愿地接受,管你是否做好了准备,管你是否愿意呢!
事先打听了病友,乐乐奶奶说我们原来住的床位已经住人了,32床那个房间还没有人住,可以和护士打声招呼。住在那里。
来到医院,没等我提出来,值班护士就问我想住哪个房间。单人间,女儿不乐意,因为住院时间长,人少太闷,三人间四人间太热闹又休息不好,双人间最合适不过了。确实如乐乐奶奶所言,32床靠近窗户,目前房间空着,优先选择。
我是这么打算着,对我来说,住哪都行。但是女儿不乐意了,从一进门就开始眉头紧锁。她想住原来的房间,一直用小手指着原来病房的方向。我抱着她去原来的房间,乐乐奶奶的东西还是老样子放着,而我们原来住的那个位置,依旧贴着我和女儿手工叠的彩色花朵,但是床上和桌子上却放着陌生的东西。
女儿是该多么恋旧啊!那是她唯一认可的地方,那个地方给她归属感,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医院,唯有那张床位接纳我们落脚。女儿的大部分活动都和那张床有紧密的联系。她呆在那里,不愿意离开,我抱着她,她使劲低头往床底下看,看看有没有自己装玩具的箱子,但是一眼望去隐蔽床底下,还是别人的东西,一双儿童拖鞋,一双女士成人拖鞋。
她这才罢休,依依不舍回到32床。
有个小伙伴过来找女儿玩,女儿终于笑了,我也分明看到女儿左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想当初,女儿无论哭笑都唤醒不了左脸的肌肉。
上扬的不仅仅是嘴角,还有我对将来女儿一定会痊愈的希望。
她坐在床上玩着,我整理着物品,不慌不忙。
这也算开始一段新的征程吧!期待并祈祷女儿接下来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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