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映红了半个天空,归鸟于空中盘旋,那不知名的飞虫在暗中涌动,哪家的狗吠声惊吓了睡着的不知时辰的婴孩,家猫也从外处游荡归家了,喵喵的追着烧火做饭的主人,炊烟袅袅升起,灯火渐亮,一样的黄晕,那是悬在空中的小黄灯泡,一根长长的电线牵引着,一高处贴在木墙上的白色或黑色(也有用绝缘黑胶带包裹)的按钮,按上按下,哒哒声,最喜帮大人去开灯,锅中菜肴冒出腾腾热气,咕喽咕喽作响,一旁的高压锅也已冷却,左转转右转转,卡到一个点,便开了盖,柴火的热气红晕打在围着锅炉的孩子们,只待那个快回家的父亲,煤矿工作地离家不远,只是时长的问题,每每都在我们熟睡之后才听到那一声过门坎熟悉的步伐,那是疲惫,那是沉重,更是爱意……我们从未去问过是否辛苦,是否安全是否……太多太多,他知道他其实全部都是知道的,那不安全,那很辛苦太多太多的不好,但他的肩上挑着万斤重担,孩子家庭生活……没有一样是轻松,没有一样,零几年的时候,大人不是在家种地耕田就是挖煤,这一挖又是几年,从近家到远家,他总是那么坚定,身影在月光下总是那么强壮伟岸,仿佛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我所见过听过的现在还记忆由深的两间事情都是那个全民挖煤的时代
天还是那片天,山还是那些山,只是有的人不在,有的事情也被时间的埃尘蒙上一层厚厚的淡忘,一抹无尽的忧伤那时我的父母也还年轻,芳华绝代,谁不是岁月催人老,心血浇儿女,那一次次红眼,那一次次伤痛,……如今年近半百,斑驳的相片,将近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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