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內容 純屬胡诌 如有雷同 骨鲠在喉
天堂雜草之歌說'請你救救我 請你請你救救我'
就我所知 那像腦中所思考的
所有瑣事 都變的有趣
喝水像喝果汁 東西變得好吃
說了十句話裡廢話有九句
每一秒你從下一秒裡醒來
要說時間多慢都可以
然後再次沉入那流裡
不斷前進 在滾動的球裡
——DAKE 《烟雾弥漫》
在没去米国之前,孤陋寡闻的染某人着实不知道weed这个单词,除了杂草之外是有其他意思的。
像那种类似于发酵的苦丁茶般刺激的味道,染某人在国内只闻到过一次而已。他当时站在宿舍门口,望着对门宿舍紧闭的门使劲抽了抽鼻子,哦,原来这就是对门的富二代从网上买的“杂草”的味道啊,唔。
而落地在美洲大陆后,情况就不同了。从Atlanta被黑人据满的downtown直到Marietta幽静的小旅店外,这种提神醒脑的气味四处弥散,挥之不去。加上蓝天白云大太阳的影响,让人联想到如九层塔般馥郁的气味,亦或者湿的一直冒浓烟的迷迭香。但往往被熏出一个大喷嚏后恨恨的说一句,妈的端午早过了,这帮老美烧艾草给你大爷呢?
First Blood
DJ是一个貌似忠厚的小nigga,也是这里几个中国宝宝的同事。某天早上他吆五喝六的来上班,吹嘘自己昨晚熬了一夜却依旧精神抖擞。末了悄悄告诉我们,这是因为我早上吸了weed啊。
所以几个喜欢搞事的孩子对杂草产生了兴趣,所以他们通过DJ买到了上乘的杂草,所以他们偷偷享用了几次,啧啧。所以染某人参与了他们第三次玩耍——四个人吃掉了一根杂草。
先是剧烈的咳嗽,浑身由内而外的发热,尤其是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感觉像喝了烈酒或者是吃了春药。但并不像烈酒那种从胃缓缓上升的一线热气,也并不像催情药那般猛烈的下体麻木,双眼充血。杂草的热量逃跑,你的双眼开始模糊,像是喝醉了但腹内却无比舒服。你感觉很开心,你想笑,心中的不快乐全都荡然无存,醉眼看人间,个个都温柔。幸而最后一丝理智让你尚能思考,你思考,却无法集中精神,此时,不知是日是夜,时间在前进或者后退,不知跟你说话的人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最终你决定放弃挣扎了,好幸福啊!你仰天大笑满地打滚,拉住不知谁的手一诉衷肠喋喋不休。你觉得任何艰难的事都易如反掌,含一口水喷出去,产生的推动力助你上九天揽月。水珠熠熠散落静止在空中~伸出手去可以一颗颗摘下来,都是大粒饱满香喷喷的大米饭,好香好香,我于是一口气吃了半锅。还是好饿啊,可米饭真他娘好吃啊比白天吃的烟熏火鸡腿香,自来水真好喝啊比奥利奥奶昔甜。啊哈啊哈,就那么咧着嘴,眯着眼,在群魔乱舞的卧室,杂草的歌声逐渐远去,消失在虚空。最终床上肢体纠缠的两男两女睡着了,染某人出溜到地上去了。唯一清醒的另一个女孩也终于能睡觉了。染某人心里想着杂草啊杂草,燃烧自己,干掉理智,呐。
染某人知道人的自信很重要,而自信来源于对自我能力的肯定。就像《一念天堂》里沈腾说过的,“为了扮演好人生的每一个角色,我需要对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做到极致的掌握。”杂草的可怕性在于,几口烟雾入喉,你的意识开始模糊,手脑俱不听使唤。想我七尺壮汉,萎顿在墙角自怨自艾,而后意识癫狂手舞足蹈。这时候哪怕是个女孩儿都可以轻松解决掉我,且第二天的记忆亦是混乱的,这非常可怕。而随着THC作用扩散,人脆弱的大脑被幻觉左右,也许会发生更可怕的事。长期被杂草这个恶魔控制的humanity可能杀死别人或者杀死自己,甚至直接疯掉,而后皆大欢喜。
所以说染某人下定决心不再碰杂草了。
直到碰见Ted.
天堂雜草之歌Double Kill
八月的一个晚上染某人坐在旅店后门抽着烟,端着一大杯茶水——宝贵的从国内带来的大叶青生普茶水。这时Ted出现了,戴着棒球帽的雀斑小伙子,他说,哥们儿,如果你给我一杯你那样的酒,我就请你抽Weed,怎样。
染某人眯了他一眼,成交。
不过最后染某人还是从冰箱里拿出珍藏的科罗娜请Ted喝了。当时染某人冲回房间抱出一打啤酒,对两脸懵逼的室友宝宝说:
我下去跟个老外喝酒,如果两点之前我回不来记得找我救我,别报警,说完冲了下去。
Ted很快卷好了一支杂草,点燃嘬了一口就递给染某人,染某人小心翼翼的吸着,看着Ted灌下了大半瓶高纯科罗娜。
知道吗哥们儿,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Ted的脸开始转红。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我父亲打瞎了我母亲的一只眼,在一次酒后。我对他失望透了,开车从南卡罗来纳州过来找我的女朋友,她父母都是有钱人,人也很好。但在她家里住了两个周我才发现,她父母对我的评价并不高,背地里叫我“恶心的乡巴佬”。为了我她们私下一直在吵架。Ted的脸完全涨红了。
我在听呢Ted,我在听。
最糟糕的是,一天晚上我发现我的女朋友,她和她的哥哥在阳台上,在阳台上做爱,她,她真是……我看到Ted快要哭出来的皱皱巴巴的脸,走过去拍了他的肩膀。Ted的头低进了臂弯,看得出他在克制哭的冲动,掩饰着最后的尊严,但我看到他淡红的双眼开始闪着水光。
染某人把燃尽的烟蒂按在地上,喘着粗气,顷刻,Ted的头很慢的抬了一下。
听我说Ted,看的出来你还没成年,最起码不到21岁对吧?我晃了晃手中的酒瓶。17岁?天呢,你知道我17岁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也只能有学习跟考试,女朋友这种词我在家里是不敢提的。
Ted疑惑的望着我。
说实话Ted,我很羡慕你。要知道在我的国家,年轻人们不像你们这样独立,生活也不如你们多彩。在我高中时代,男孩子除了拼命的学习去争取上大学,剩下的也只有打打游戏了。上个周我在一家攀岩馆输给了两个15岁的男孩,独立日那天,我亲眼看见两个初中小女孩表演后空翻两周跳水——这是我到现在也不敢去尝试的。更有意思的是,我不知道接到多少个未成年小女孩的搭讪了,不管是要电话号码还是热情的拥抱,也不管是黑人白人还是拉丁裔。这些在我17岁的时候,都是不敢的想象的,明白吗?
我大学时有个来自密歇根州的老师Anderson,一次他饶有兴味的跟我说,我问美国学生你爱你的父母吗?他们通常回答我,当然爱,因为他们也爱我。而中国学生的回答往往是,我爱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给了我生命。他说尽管这回答很酷,但令人难以理解。我在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这是一个开放,自由的国家。所以我不会用让你不理解的中国道理去开导你,我问你,你爱你的父母吗?他们爱你吗?
我爱他们,我妈妈很爱我。
那么Ted,我想你爸爸应该也是爱你的,不然他不会给你买这辆JMC作你的生日礼物,世界上的父亲大多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我想你应该去尝试跟他们和睦相处,跟他们说你爱他们,如果有可能我会穿越回去对17岁的我说,别让你父亲生气,你母亲流泪,不然你会后悔的。染某人的声音嘶哑,思维开始混乱,他知道杂草开始起作用了。
至于你女朋友,抱歉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确实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所以,我模糊看到Ted在费力的想听懂我断断续续的英语。所以去他的吧!染某人突然想大笑,他站了起来,鞋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赤脚歪头耸肩开了两瓶新的啤酒,干杯啊,Ted!
是啊,去她的吧!干杯!
天堂雜草之歌Triple Kill
自从在Yelp上找到了Chattahoochee river国家公园,染某人就一直惦记着,一定要去,死也要去。
绕过数不清的私人领地才找到入口,染某人看着灌木丛里警惕望着他的鹿,一个人钻进了森林。
天堂雜草之歌Chattahoochee river的景色之美,染某人功底不深不敢妄述,唯有亲自体验才能领略其中。
天堂雜草之歌讲真刚进原始森林的染某人虚到不行,完全不认识路而且太阳也被树木掩住,最难受的是,走过二十分钟左右,隐约听到狼嚎类似的野兽叫声。这时染某人在密林深处发现类似人类的背影,他飞奔了过去。
哥们儿,我是中国来的学生,有点小迷路,能跟着你走不?
蓝眼睛的酷似威廉·菲德内尔的哥们儿不爱说话,跟上我,他说。
然后就开始了飞奔,比“威廉”壮了一圈的染某人很费力才能跟的上。雷暴雨说来就来,奇特的一幕发生了,森林里不时有几个零星的野营人往外跑,只有染某人跟“威廉”往森林深处冲去。
两人冲到大瀑布旁边的公共厕所,威廉脱下了上衣,染某人也脱掉了湿透的背心,用力拧着。威廉拿出卷着杂草的雪茄吸上一口,递给染某人,染某人没有接。
你跟着我不就是想要分享这个吗
啥玩意,兄弟,我是来自天朝的好学生,这东西我不会碰的。
我叫Oliver,我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来这里给自己放个假,刚刚那条路是我发现的,陌生人找不到它,也走不出去。
染某人接过雪茄,吸了一口,我叫John,来自中国,我恨六旗,我恨救生员这份工作。
漫长的沉默,只有哗啦的大雨倾盆,烟雾飘散。
兄弟,染某人最终打破了沉默,兄弟,刚才你跑的很快,那是在雨中在你熟悉的小路上。现在你抽了杂草,敢不敢跟我比游泳,游到河对岸,怎么样?
两个人一起跳进了水位高的吓人的chattahoochee河,染某人低头潜泳,转眼间已到了河中央,他钻出水面,寻找着威廉,雨水打的他睁不开眼睛。隐约看到河岸上的背影,湿透的体恤搭在肩膀上,烟雾从他的面前扩散到脑后,Oliver越行愈远。
天堂雜草之歌Ace
9月末,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家酒店,染某人一行人,还有路上结识的四位小姐姐在房间里组团狼人杀。
太他妈无聊了,我们去弄点杂草吧。说这话的是Leo,起了个男孩名字的Leo是个头脑极其简单的装酷女孩,一头亮绿色的长发及腰。
行吧,维加斯杂草合法我听说。但是只有染某人能去买,毕竟房间里满21周岁的只有那么三两个。
我们去一家加油站买了啤酒,街上的药品店大多都关门了。我们问店员,哪里能买到杂草啊。脏辫比屌粗的店员笑了,小伙子你out了,我们都用杂草商店App,来苹果商店走起。
于是我们成功的在App上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穿过一个又一个街区,顺便说句,我真喜欢维加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人却能闲庭信步,从容生活。
天堂雜草之歌杂草在维加斯只是一种生活消耗品,为了环保,包装袋循环利用,只需加一美元就可以换回一整根杂草。深夜一点钟,排队买草的人形形色色,有黑白有黄,有戴金表的商人,表情兴奋的学生和身材臃肿的主妇。我曾经把海腥味当做家乡烟台的标志气味,那么维加斯的标志气味会不会是这苦涩提神的“艾草”味呢?当我们几个叼着雪茄经过巡逻的警察,醉醺醺的流浪汉和只着内裤的女郎,此刻不是良辰胜似美景,我说杂草是极乐之城的助燃剂,燃料则是人本身。
跳进滚滚的历史长河之中,杂草是有迹可循的。它生于中华大地,被神医华佗放进了“麻沸散”;被发扬于恒河两岸,是众多托钵僧“通往天国的向导”。无数作曲家画家艺术家视它作灵感之源,也有众多医学家科学家避趋有若恶鬼邪神。谱写一曲杂草之歌,要从阿拉伯留着大胡子的巫医开始,把围绕在篝火边吸食杂草的印第安女战士的长矛拿来,插开每一个小节,高潮部分要有弗吉尼亚州“杂草法令”般的强硬,更要有莫迪里阿尼《仰卧的裸女》式的,倾倒了整个巴黎的浪漫与唯美;抛开一切致幻、脑损伤、反社会和疾病等字眼,剩下的有关艺术,有关宗教,有关孩童般的无所顾忌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的,就是浑然天成的天堂杂草之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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