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6月21号,在西安第四人民医院接受眼睛黄斑裂孔手术。前后三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恍如隔世。从手术室出来,世界已经发生了永远的变化。
一个多月的用药、休息,放下了许多。每天的读书变成听书,隔几天就生产出的随笔,直接把生产线冻结了。高兴起来碰几杯的豪爽,退缩成能推就推,能不参加就爬在椅子靠背上晒太阳。白天闭目,晚上合眼,高温袭来,在楼房硬撑着。怕光、怕晒、怕烟、怕累,几十年的不怕,渐渐开始怕起来。
时光在忙碌中溜的最快,若无所事事,或不能做看书写字的活,每一天都不好过。夏天不好熬,眼睛看不成东西更不好熬。把客观要求放到一边,跟着团队搞采访,立刻有了精神。墨镜后面是双诚实的眼,在四周都还有传统观念的视线下,免不了被误解成扎势、讲究、烧包、张扬、欠矜持等等。
一个多年的熟人见了戴墨镜的自己,用奇怪的表情盯了半晌。不做解释,那样太累太繁琐,没必要。于是,聚会、到工作室、拜访采访对象,都是一副模样。
夏天、秋天口罩都没有取下来。有一天,卸下眼镜看前面的路、对面的楼、地上的线条,终于发现路不直了,有坑洼。楼房边棱不齐整,有坑洼。脚下线路变成曲线,这难道就是医生说的好恢复不到以前了的结果。越是看着有坑洼,越想看,走到哪儿都看。看高楼,看公交,看树干,看围墙……看着把心里泛出来的难受往下压,寻找最合适的词汇安慰自己。以后少看手机,少看电脑,少在强光下呆,离油烟远些。
煎熬的日子,让夏天带走了,烦恼痛苦被热风溶化。秋天是美好的,在同僚的相助下,工作没有想要退出而受影响。总编找了一个很棒的“眼睛”,收稿、综稿、改稿,按计划进行着。
口罩戴过近三年时,终于在深冬年前,取下来了。放开了,许多人也就病倒了。度过了夏天艰难,又要挑战春节的挑战。春天来了,一改往年的节奏。咳嗽、心慌、烦躁、无食欲,脸色难看,体重减少,整个春天的状态比眼睛做手术还差。看中西医,做各种检查,不明过花甲之年后,机体将发生变化,各种器官的功能减退比较明显。三个月,从春天到夏天,学骑车子,加强锻炼。沿海旅游,放松心情。
在夏至节气的今天,正好眼睛手术一周年,用毫无层次、毫无味道的啰嗦语言作以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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