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点儿脚步
跟着石径
循着水道
它们会用侬侬吴语
诉说水乡旧事
乌篷船的摇桨
轻轻摇晃的是
江南的柳影
摇出的是多年前
的初一和十五
听
微纹里的商周轻叩着编钟
在时间的河里
回响了三千五百个一年
看
砌起的白墙灰瓦
让斜飞的屋角
拉着长长的布匹
在风里把石拱桥
画成了弯弓
描成了圆盘
每隔几步之远
便在绿绸上印一个不同的月
影绰之间
朔望相连
还有
长条石上
留下的脚步声
是雕窗刻栏熟悉的曲调
圆纸扇里
绣落的莺燕影
是高梁直柱深情的拓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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