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逐级往上,村子被慢慢抛在身后。我虽是波澜不惊地向前走着,但这一场景,其实被多少次地在我的脑海里演练过,甚至连山路两边的风景,耳边的风,鸟鸣,都是被预设过的。但是我也不想什么“我终于如何如何”等的语句,因为虽然有那么多次的演练预设,但是要说我有多想实现这件事,却是没有。我似乎是很无奈地在完成一件可能需要去完成的任务,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到了半山腰处,山路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土地庙。很意外地看到了一处民舍。房子并不新了,但以前是没有的。屋前有一小块地种着花草,看上去被略微修剪过而和别处普通的农舍有些不同。我不禁想起什么,一些儿时的记忆,但并不十分清晰。我敲了敲房门,并没有人应。我于是围着房子走了一圈,屋子侧面有一扇玻璃窗,虽然是老式的木质框架,但玻璃却擦拭得很干净。我透过窗望进去,看到的是一个卧室模样的房间。一个木制单人床,一个书桌,地板是深色漆的,很干净,床上被褥都叠放得很整洁,书桌上有一叠书。一个小沙发,沙发背后的墙上有一个相框,就着微弱的光线看过去,看到依稀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照片。开始也没在意,再说去偷窥一个陌生人家里的摆设已经很唐突了,再去研究人家的照片就更说不过去了。但是刚想离开,又不由得再看了一眼,居然发现那个人好像哪里见过,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从屋后出来,阳光照着屋前的那一小片花园,屋前屋后还有几排绿树,耳边有略有略无的鸟鸣。忽然感觉假如老了,退休了,一定要住在这样一个所在,无关世事纷扰,看花鸟虫鱼,云起云落,儿女来看也好,不来看也好,一个人就这样孤独终老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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