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丰小学,我是六年级复读插班生。那时候没有班级照,有些同学想不起来了。就说印象里较为深刻的几位吧。
罗朝标:在摆榄(现在叫摆楠)小学一起读过书。嗓门粗大,经常留“毛栗头”,有个姐姐叫罗朝粉乖乖的。
吴忠翠:小机灵成绩好,和哥哥吴忠俊一起从306厂转学过来的。我对厂区子弟家庭特别好奇,追随过吴忠翠去她家参观,看她们家地板用油漆刷成了绿色,卧室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整个屋子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她吃剩下的骨头专门放在垃圾袋里,当时我们都是随便丢在地上,因为生活区域差别很大,我一直都记得。我想,吴忠翠学习功底好,估计是有条件读了许多书吧。
吴忠菊:老班长像个脾气很好的大姐,对谁都好。我不记得是哪个亲人去世了,班里很多同学都去吊唁来,她扎着孝布一脸忧伤的样子感染得我也想哭。
罗宗先:个头小,童稚声总是在我耳边萦绕。多年后的一场婚宴上,同桌有一高个男生说我面熟,我努力回忆才惊讶想起这个当年的貌似小弟弟的男生长成大男人啦。
杨程霞:嘴稍大,人很能干,我们经常放学走一个方向。羡慕她们家有许许多多的桔子树,秋天里有吃不完的桔子。我一直馋的不行了,也没好意思表现得很喜欢。(哦,和杨程霞家挨着的一个男同学个头不高,记不起名字来了,不知道现在身高怎么样。)
罗丽红:在摆榄小学读过同班,我一直都记得你圆圆脸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有长长弯弯的睫毛盖好看,冬天戴着长长尾巴红毛线帽子盖住耳朵,笑起来很是甜美。也许就是因为有人早早的爱上你的美你的人,所以你就早早的结婚生子了。
屠光举:不知道为什么,班里的男生总是喜欢拿他来开心。他当着我们女生的面,总是显得窘迫的样子。
李德科:顽皮、俊朗又大胆,我记得他穿拖鞋来上课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没结婚时,在路上遇见过几次,他都是很热情的打招呼。
李德江:当时身高在班里显得较凸出的一拔,好像在学校我们都没好意思说过一句话。以前回家,我走河边看到他挑水,远远的见我,他就低着头自顾自走了。其实,我挺想叫他,女生的矜持开不了口。当然了,年前说到这个,他哈哈哈说自己很开朗,见到同学不会不打招呼了。我记得你们的样子是这样,在你们自己看来不一定是这样的,也没有什么了。
罗在梅:她住在我婆家旁边,我们从小就认识,一直都羡慕她长得高高的、美美的样子。
李廷梅:你有长长的秀发,当年穿了一件红色的高腰衣,挺时尚的。你说妈妈在茂名,你也要跟着过去读书了,再后来我们没有再见。
李洪江:说话慢条斯理,家就在马路边上,和李廷梅家相邻。每一次过路,我都自然而然往路边眺望,想起那个是我同学的家,会不会遇见他。
李雪梅:我们当年相处得比较亲密,我去你们家吃葡萄,你来我们家住几天,相互说着那年头里特有的“秘密”。小学毕业后,我和你还有过来往,听你说余云和吴忠平他们去打工。不知道啊,多年后的一天在托儿所遇见你,才发现你就成了余夫人。我想念童年的味道,主动去找了你几次,再后来,生活把我们拉得挺远的了。
余云:皮肤白白的,当年听谁和我讲羡慕他后妈好,说是问她要10元钱她则给了20元,我想是厂里的人都有钱啊,传说中的后妈一点都不可怕嘛。每每见到余云长胡茬的时候,我还想他白嫩的样子最招人喜欢。
李发香:说话走路颇有女汉子的味道,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罗大菊:秀发飘飘,亭亭玉立,唇红齿白,她从厂区转来,我认为她就是最耀眼的班花。大概是小学毕业后的几年在街头遇见她一次,她依然还是那么美,我惊喜的叫出她的名字,她一脸懵:“你是谁呀?”
罗在意:班里写字最好的人之一。
罗在清:他的眼皮好像永远都是肿起来的,有一只眼睛在使劲睁开。二十年左右没见过他。前年路过石板街,我看民工里有一个人挺像他的,我深深地看他许久,怕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一连几天,他都在那里干活,我看他,他也看我,我才想他应该就是罗在清吧。
李霞:就住在学校后面,小机灵鬼声音嘎嘎脆。听说,成年后的她身高和当初没有多大变化,我们没有再见过哟。
吴忠琴:和老班长在一个村,乖乖女。
刘刚:当初学习成绩也很拔尖,想起他经常穿一件黑色条纹的外套,当时和罗宗先差不多高,现在长个了没有?
我记得有一个男生下课后在黑板上写一首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当时只是记得诗句挺好的,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普希金的名诗。在我们课外知识匮乏的年代里,是谁会那么有才能默写下那么优美的文字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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