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18:45还有65分钟。那时,有一部电影在等着我。
此刻,我陷入生无可恋的内在大战。
我走到电影院需要30分钟。
这样算起来,还剩35分钟该如何打发?这是个问题。就好像泰坦尼克要沉没,现在只剩下一艘救生艇,一甲板的人等着活,先让谁上?
此时,35分钟是我纠结的救生船,我的哪个“谁”是画画和写文章。
现在,纠结出来了。
本来今天下午我安排好是要把在巴厘岛没画完的神像画完的。但是,对,就怕但是。但是下午我和我隐隐作痛的腰躺在床上,忽然意识到今天是星期2,杨大夫出诊。正好可以找他扎针灸、推拿、开药。于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对不起我的神像了,我先去了医院。
回到家,已经是4点。肚子开始叫唤。本来计划的是去电影院的美食街大吃一顿。但是,对,还是怕“但是”。但是肚子饿的不行,况且家里还有好多剩菜(其实算不上剩菜,只是一些半成品的牛肉、香肠),值得我好好的把它们吃掉。
于是,打开冰箱,先吃掉了半块布朗尼蛋糕。这个举动足以证明,我已经把中午吃健康餐时的所谓的“轻食”抛在了脑后。缓解了肚子的压力是我唯一的需求,我开始准备我的“牛肉面”大餐。
从真空包装中挤出几块东来顺的牛肉块入锅中,然后放上萝卜干,把稻香村的小泥肠放入锅中入味。
然后在另一个火眼支起锅煮面条。
少卿,我的牛肉大杂烩面出锅。此时当然少不了代表我健康意识的“青汁”,用破壁机将西红柿一颗、黄瓜一枚、生菜4瓣叶子打成汁。
这是我的晚餐,的确没少吃。饭毕,17:40,我计算了一下时间,我还有35分钟可以打发。天知道,我这一世真的很幸运,在别人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的时候,我还要找事情消磨时光;在别人都恨自己没有兴趣爱好的时候,我有两个兴趣爱好去纠结。
对于画画,我一直心怀愧疚。其实这篇文章我想写给这份愧疚的。也许是我太在意画画了,因此,我总希望把一切都安排好,要有一颗不被打扰的心,沐浴焚香后,拿起画笔,气定神闲的动笔画画。但这样的时刻很少发生。
写到这里,我发现,画画对于我来说,好像是一个仪式,像神圣的祭祀一样,不可以轻举妄动。
但写作不同。理工科出身的我,一直对写作文怀恨在心。好在到了大三之后除了写论文之外,不再有任何对写作的要求。除此以外,长篇的就只剩工作以后的思想汇报和入党申请书了。
但2015年,我在从吴哥窟返回北京的飞机上突然有了灵感,也许那一刻离老天最近吧,我收到一个声音,我可以把自己的感悟和体会记录下来。
回到北京,我开了我的公众号,开始写东西。无知者无畏,有了感受就写,没有就不写。渐渐的,也有了自己的粉丝。
与画画相比,现在写作似乎更让我放松。两者的差别是,写作,对我来说无欲无求,但画画,我总是寄托在一个“好”字上。我要画好。
伴随着键盘声,我设的20分钟的闹铃响了起来,时间到了。但我似乎还没写够。当你读到这篇文章,其实是对我“自由书写”的一次见证。20分钟前,我面对的纠结是选择画画还是写作来打发自己的时间。如你所见,我选择的是写作,不为别人,只为这份画画的纠结。我想通过“自由书写”来贴近我的这份纠结,看看我纠结的究竟是什么。
如此,20分钟后,我知道了,画画和写作其实是一回事,我当下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能让我解脱。写作如可以,那我就写作,画画如可以,那我就画画。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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