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乔燃,最为他的《一朵丁香花》动容,小说中是这样描写的,“乔燃念作文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渐渐不再浮躁,他们就像听故事一样,认真聆听着这个少年的独白。也许唯一不太专心的就是方茴,只有她真正听懂了这篇优美的作文,就因为太懂了,以至于差点流下了泪。”当时读那篇文章的时候,我就因为动了情而声音哽咽,现在再回过头来看大家聆听乔燃作文时反应的这段文字,有关乔燃的种种细节迎面袭来,除了丁香花之外,还有冰红茶小心拧紧的瓶盖,给方茴躲雨擦头发脱下的外套,青龙峡奢求的一个拥抱,身在英国时一封封以“你好吗,盼复”结尾的邮件,得知方茴不好时毅然的回国,眼见方茴因与陈寻分手醉得痛不欲生时温柔的安慰。乔燃像是方茴的守护神,在方茴快乐时躲在她身后,在方茴痛苦时给她依靠。
曾经看知乎上有人提问,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众多答案中点赞最多的是这么一句,想触碰又缩手。我觉得这就是乔燃的心情。因为看到方茴的纯洁与美好,所以想向她伸出手去照顾她;又因为看到方茴为陈寻的喜与悲,哭与笑,而犹豫着将手缩回,不忍给方茴带来更多烦恼。
乔燃是一个太善良的孩子,善良的愿意委屈自己,成全陈寻。我想乔燃一定是赵烨、陈寻他们三人中第一个喜欢方茴的。赵烨最先注意到方茴仅仅是因为她是全班女生中唯一一个一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的人,他那无坚不摧的自信心受到了挑战与打击,于是当做奇谈一般告诉了乔燃和陈寻,这才引起两个男孩对方茴的关注和喜欢。只是乔燃虽与陈寻爱的同样浓烈,却不如陈寻爱的明目张胆、爱的具有侵略性,甚至爱的使用一些伎俩。乔燃是一种默默守候似的爱,希望方茴有朝一日能够明白他的心意。但是方茴这般如小鹿一样容易受惊吓的姑娘,却更容易被陈寻这种暴风骤雨似的恋爱方式所吸引、所震慑,很自然地将目光完全投向了陈寻,而忽略了乔燃的存在。
直到乔燃明白过来,决心不再遮掩时,方茴却出人意料地没有给与乔燃他想要的结果,比如青龙峡仅仅想要一个拥抱时的遗憾收场。那是因为方茴是一个太看重爱的唯一性与纯洁性的女孩儿,她第一个看见的人是陈寻,于是以后无论乔燃对她怎样的好,她都是只能内心知道而假装视而不见了。乔燃在最开始退缩了,即使后来想要弥补也已经无济于事了。记得乔燃有一次问方茴,如果当初黑板上写的是“方茴喜欢乔燃”,她会不会真的喜欢他。方茴无言以对,因为现实已经无法允许她再假设当初了。但是我觉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方茴也许是会喜欢上乔燃的,因为方茴的性格特点决定了她在爱这条道路上是被别人推着前进的,而且乔燃又与陈寻有着很多相似之处,某些地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根据喜欢某个人只是喜欢某类人的时机巧合的观点,有些故事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乔燃明白方茴的故意躲闪,于是在那篇作文中自嘲似的说,“我问她,你会把我忘记吗?她摇摇头。我接着问,那你喜欢我吗?她没有回答,我却知道了答案。所以我对她说,也对我自己说,你看,忘不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于是为了躲避思念,乔燃选择去了千里之外的英国读书。
乔燃的善良还表现在他不因为陈寻夺走了他深爱的方茴而与陈寻反目或者形同陌路,仅仅是在得知陈寻为了和沈晓棠好而抛弃方茴时才第一次骂了陈寻。乔燃为了方茴过得好,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归来,可以与陈寻嬉笑怒骂,也可以与陈寻怒目而视,这一切,只是因为一厢情愿、其实并没有结果的爱。就像林嘉茉之前对苏凯,之后对陈寻的爱,就像赵烨和宋宁对林嘉茉的爱。这种单恋般的爱,虽为被爱者感动和习惯,却不为被爱者接受和希望。
《蒲公英的约定》这首歌里有一句歌词,“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已经错过的爱情。”乔燃对方茴始终如一的爱,在友情的假面下,不知何时拥有了爱情的内里,却无奈仍旧只能以友情来掩饰和欺骗。而这种酸楚感,也只有当乔燃再次爱人,并且遇到同样爱她的女孩,才能解除与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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