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载客蜀郡,一年居梓州。
如何关塞阻,转作潇湘游。
世事已黄发,残生随白鸥。
安危大臣在,不必泪长流。
唐代宗永泰元年(765),一向对作者照顾有加的成都尹兼剑南节度使严武去世,作者失去庇护,于是带着家人,离开成都,乘船沿岷江东下,前往湖南湖北等地寻找新的谋生之路。即将离开成都之时,他写下了这首诗。
五年居住在蜀地,一年居住在梓州,加起来,我已在这里居住了六年,为何要在这个局势并不太平、到处都有重重关塞阻隔的时候,又重新出发,前往潇湘等地呢?
接下来,作者自己在后面给出回答:我已经老迈,头发都已花白,就让我的残生,随着那白鸥一起四处漂泊吧!社稷的安危自有能干的大臣撑当起来,我也不必整天流泪担忧了。
从颈联看,作者当时的心境很是悲凉。像海鸟一样四处漂泊,又是在年纪老迈的时刻,想象一想就很令人同情。结尾所谓的“安危有望,不必挂怀”也只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故作安慰。
联合当时的时代背景,诗中的“安危大臣”可能是指力扶危局的大臣郭子仪。也有人考证,此“大臣”就是指当时的成都尹严武,理由是作者与严武的关系很好,但是翻遍作者的诗文,并没有悼念严武去世的篇章,说明作者在有生之年并没有见到好友的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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