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以为的余生很长、来日方长,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春节过后就一直觉得自己混身不舒服,身体的不适也就导致了心情的不适,和他的交流也随着漫长的疫情消逝了。他沉溺于他的小说,我热衷于我的花花和闺女,投其所好,互不干扰,挺好。渐渐的,我已习惯独自入睡,不知是成熟了,还是失望了,不再像从前那样盼着他和我一起躺在床上了,总感觉他从不需要我,交流也变得很别扭,他希望我说话有条有理,而我总想随心所欲,因此很多的话在他眼里成了废话,渐渐的也就不想说了,废话和无话的区别仅在于废话会形成噪音,影响别人,算了让别人清静的同时也让自己清静吧。
前几天身体的一系列反映让我惶恐不安,特别是心疼的那几天,我真害怕疼着疼着自己就没了。拿到体检报告的那一刻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讲真,真怕自己得了绝症,孩子还未长大,母亲尚未变老……一项一项地细读,看医生的各种建议,独自面对所有的情绪。其实我是想和他聊聊的,他似乎很忙,看不完的小说、聊不完的天、熬不完的夜,没有哪个时间段会属于我的……忽然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无处安放,情绪无处释放。
昨晚我做恶梦了,梦见他因喝酒过度走了,闺女一直问我:爸爸呢?爸爸呢?我告诉她:没了。她问我:怎么没的?我就记得自己一直在哭,哭了整整一夜,直到他的闹钟响起,才知道他还在我身边,钻入他怀里的那一刻心才踏实下来,昏昏入睡。
我是爱他的,从与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十多年来从未变过,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于我这样的人而言,说不定某一瞬间就离开了,我很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即使他不喜欢我的打扰,也无所谓,远远地看着就好。一转身或许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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