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婴孩的世界
我愿能到我的婴孩自己的世界的中心,占得静谧的一隅。
我知道那里面有星星同他说话,有一片天空冲着他的脸俯下身子,用傻乎乎的云朵和彩虹来逗他开心。
那些让人以为不会说话,并且似乎永远不会动的东西,都带着它们的故事,捧着堆满颜色鲜亮的玩具的托盘,匍匐着来到他的窗前。
我愿能在穿越婴孩思绪的路上旅行,抛开一切束缚;
在那儿,信使们无缘由地奔走于无历史的王国之间;
在那儿,理性用她的法律做成风筝,将它们放飞;真理使事实摆脱脚镣,得到自由。
2.时候与缘由
当我给你带来彩色玩具,我的孩子,我明白了为什么云朵和水面上那样的色彩变幻,为什么花朵染上了颜色——当我给你彩色玩具,我的孩子。
当我唱歌使你跳起舞来,我真的懂得了为什么叶子上有音乐,为什么波浪将它们合唱的声音送入倾听者的大地心中——当我唱着歌使你跳起舞来。
当我给你贪婪的手带来糖果的时候,我懂得了为什么花蕊里有蜜,为什么果子里秘密地充满了甜汁——当我给你贪婪的手带来了糖果时。
当我吻着你的脸使你展开笑颜,我的宝贝,我真的懂得了天空在晨光中流泻的是什么样的欢欣,夏日的微风给我的身体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欢愉——当我吻你使你展开笑颜。
3.诽谤
你眼睛里为什么有泪水,我的孩子?
多么讨厌,他们总是无缘无故的责备你!
你写字时墨水玷污了手指和脸——那就是他们说你脏的原因么?
啊,呸!只因为满月在脸上涂了墨水,他们就敢说它脏么?
他们为每一件小事责备你,我的孩子。他们总是想无缘无故找碴儿。
你玩耍时撕破了衣服——那就是他们说你不整洁的原因么?
啊,呸!秋日清晨透过破碎的云彩露出笑颜,他们会说它什么呢?
别理会他们对你说的话,我的孩子。
他们把你的过错列了长长一串。人人都知道你多么喜爱糖果——那就是他们说你贪婪的原因么?
啊,呸!那么,我们喜爱你,他们会说我们什么呢?
4.法官
你想怎么说他随你的便,但我知道我的孩子的缺点。
我爱他并非因为他好,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小孩子。
当你拿他的长处对比短处做衡量时,你怎么会知道他有多么可爱呢?
当我惩罚他的时候,他更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当我使他流泪时,我的心和他一同哭泣。
只有我有权责备和惩罚他,因为只有怀着爱心才可以责罚。
5.玩具
孩子,你多快乐啊,整个早晨坐在尘土里,玩一根折断的嫩树枝。
我微笑着看着你玩那一根小小的折断的嫩树枝。
我忙着算账,一个钟点一个钟点地把数字加起来。
也许你瞥着我,心想:“多傻的游戏,把早晨的时光糟蹋了!”
孩子,我已经忘了专心致志玩树枝和泥饼的本领了。
我寻找昂贵的玩具,收集一块一块的金银。
你无论找着什么都能发明出开心的游戏,我却把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上。
我在脆弱的独木舟里挣扎着越过欲望之海,却忘了自己也在玩一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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