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皆蹉跎”
明日歌,道出了时间的珍贵,这时间是蹉跎者,吞噬着过去、今日以及将来。
但,在加缪的笔下,在无论是《鼠疫》还是在《局外人》中,还会读到时间的另一面--终结者。
这终结,是幸福的终结;
是一段平静生活的终结;
是一个世界的终结;
是一个境遇的终结。
当“我扣动了扳机,我感觉到了光滑的枪托,这个时候,在尖利、震耳欲聋的巨大噪音中,一切开始了。我抖掉了阳光和汗水,我打破了这天的平静,打破了带给我快乐的海滩上不寻常的寂静”。在那一个时间里,“局外人”的他注定要被时间所抛弃,被监狱所固劳。
当“人们从早干到晚,余下的时间去打牌、喝咖啡、闲聊,这样的生活可能在正常不过了...男人和女人,要么在所谓的做爱的行为中,快速地相互满足,要么在婚约中长相厮守”但,当电文上鼠疫宣布流行,时间成为了分割点,这是平静生活的分割。
这样的无数段的描述,当去反思时间,反思这个时间的终结者时,似乎一下子犹如上了花轿的新娘中途却不远嫁,一下子从对于时间的美滋滋变成了“恨”。恨这时间的无情,恨这时间夺去了再平常不过的“局外人”的自由,夺取无数“鼠疫”下的本该幸福人生的时间。
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更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很喜欢朱自清的《背影》,因为那是对于时间的回忆,无处不显像着时间的朦胧美,而且这种朦胧充满着幸福。
《局外人》有这么一句我特意标注的话“那时等着我的总是安适的夜,无梦的沉睡。然而,情况已发生了改变,我回到牢房,等着第二天的到来......就好像夏日天空中勾勒出的熟悉的轨迹,既能轻易地通向监狱,又能抵达无梦的安眠”
《易经》中有否卦和泰卦两卦,完美地解释了否极泰来。按照古老的智慧,终结即意味新生。
期望,无论是鼠疫下的人们,还是身为局外人的人们,都在“终结”后迎来一个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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