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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人也可以是美洲原住民的祖先?美国教授:完全有可能

阿尔泰人也可以是美洲原住民的祖先?美国教授:完全有可能

作者: 作家路生 | 来源:发表于2024-01-03 17:19 被阅读0次

    阿尔泰人也可以是美洲原住民的祖先?美国教授:这是有可能的

    无论如何,人们都要承认,我们在时光的长河里捡起自己的足迹是那样的艰难。没有人说那是黄金宝石,但略微将他擦拭,它们就会像黄金宝石一样闪光。这也许就是捡拾足迹或者生命的意义了,在开始闪亮的那一刻,它就是历史送给我们的礼物,能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把我们的心脏、血液以及整个的躯体都会照亮了。那时候,我们就会脑洞大开,并在这脑洞的隧道里,让所有的东西和事情复活,也可以让还活着的加入,一起随意呼啸、随意停留,那就是时间被放大了,我们长度、深度和广度因此都被显现了出来,通体透明并且发光。

    这个被很多人看美好风景的地方,值得我们重视,它的名字叫禾木村。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布尔津县下辖的一座村庄,位于布尔津县喀纳斯湖畔,是图瓦人的集中生活居住地。村里的房子全是原木搭成的,充满了原始的味道。来过禾木村的人都说,这里是人间仙境、神来之笔,并将这样一串串的词澡以诗的形式送给了它——雪岭村落,空谷幽灵;炊烟袅袅,山色空濛;小桥流水,牧马扬尘;迷人秋色,一醉千里。然而,没有谁不承认禾木村雪峰、森林、草地、蓝天、白云构成的独特自然与文化景观里,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一栋栋的小木屋和小木屋周围成群结队的牧群。

    现在,小木屋已成为图瓦人的标志,但它的历史似乎以1918年为一个标识,在1918年以后,它或它们站得更漂亮了。从1918年开始,禾木村陆续来了一些白皮肤的人,在禾木河边建造木屋居住,后来当地的猎人们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俄国过来的,他们大多是十月革命后昔日的低阶贵族军官贫民被迫逃亡到此的。据说早在清朝的时候,就有众多受宗教迫害的俄国人逃亡到北疆布尔津地区避难。

    禾木河是布尔津河的源流之一,发源于阿尔泰山山脊,蜿蜒向西南流经禾木村附近与喀纳斯河汇合成布尔津河。美丽、清新的河水常年流动于禾木的青山绿水间,两岸是高大的白桦林以及屋错落有致的小木屋,在宁静安详的袅袅炊烟里把自己流成了静谧宜人的清澈腰带。历史在此时变成了甜美的空气,四散弥漫开来,让人难以发现。

    我们在前文介绍过,1918年那个标识以及由阿年科夫为首领的那支进入中国境的白俄残军,但陆续来到禾木村“白皮肤的人”显然和他们不是一路的,或者说是一伙的,尽管,他们都面临着相同的历史局势。关于来到禾木村“白皮肤的人”,当地口述的史料是这样的:

    这些人在禾木河边盖房、种地、养畜,当地猎人们称他们为“白毛子”,这跟东北称老毛子的不同。后来,当地猎人们才知道,这些人是从俄国过来的,是十月革命后昔日贵族和军官流浪到了此地。这些到中国避难的白俄贵族们带来了让当地猎人们眼热的物质文明。为了换取粮食和布匹,当地猎人们在夏季为“白毛子”打工,冬季仍然是狩猎。慢慢地,当地猎人们也就把家固定在禾木河。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当地猎人们学会了自造土枪。土枪不准,杀伤半径小。白俄带来了快枪,猎人们用珍贵的毛皮与白俄交换快枪和子弹。

    白俄盖房盖的显然是小木屋,今天人们看到的基本有大半截埋在土里,以抵挡这里将近半年的大雪封山期的严寒,特别的原始古朴,并带有游牧民族的传统特征。房顶一般用木板钉成人字型雨棚,房体用直径三四十公分的单层原木堆成,既保暖又防潮。但上述史料,会给人这样一个错觉,禾木村的小木屋是白俄带来的,或者说是他们的发明,事实是,在他们到来之前,当地猎人就有了类似于新疆过去地窨子上加盖木料屋顶的临时性居住。不过是,因为白俄人的到来,窨子上加盖木料屋顶的临时性居住变成了小木屋,整齐划一了而已。

    “地窨子”,赫哲语称“胡日布”。是在地下挖出长方形土坑,再立起柱脚,架上高出地面的尖顶支架,覆盖兽皮、土或草而成的穴式房屋。“地窨子”比之“昂库”更坚固、耐久。北方地区,冬天会结冰的地区,挖个地窖储存蔬菜,可以不被冻坏。而且地窖里高浓度的二氧化碳有防腐保鲜的作用。

    根据古书记载,东北地区的渔猎民族,至少在一两千年前,就有了“夏则剿居、冬则穴处”的居住习俗。所谓“剿居”是在林中树木之彰距地一定高度搭设住处;而“穴处”则是住在“穿地为穴”的屋子里。这种地穴或半地穴式的房子一直沿续到民国以后,满、赫哲、鄂伦春等民族冬季住宅都曾有这种形式,东北民间称为“地窨子”。

    “地窨子”一般都是南向开门,里面搭上木板,铺上厚草和兽皮褥子即可住人。冬季寒冷或雨季潮湿的时候,在舍内正中拢起火堆取暖,支起吊锅做饭。另外,在“昂库”和“地窨子”中居处,有一定的礼仪规矩。一般北向是“上位”,是老年、长辈人居处的地方,年轻和晚辈人只能在东、西两侧居处。地窨子盖造方便,保暖性好,很适合不在一地长期居住和建房技术水平不高的游猎民族冬季使用,但这种房子的耐用性很差,通常每年都要重新翻盖一次。所以,一些定居的人们在条件具备的情况之下多改建地面房屋,近三四十年作为正式住宅的地窨子已经很少见到了。

    建造地窨子的房址,一般选在背风向阳、离水源较近的山坡。先向地下挖三四尺深的长方形坑,空间大小根据居住人口多少确定,在坑内立起中间高、两边矮的几排房柱,柱上再加檀椽,椽子的外(下)端搭在坑沿地面上或插进坑壁的土里,顶上绑房芭和草把,再盖半尺多厚的土培实,南面或东南角留出房门和小窗,其余房顶和地面间的部分用土墙封堵。这种房子地下和地上部分约各占一半,屋内空间高两米左右,或砌火炕、或搭板铺在地中央生火取暖。房顶四周再围以一定高度的的土墙或木障,以防牲畜踩踏。

    然而,应该看到,“地窨子”也不应该是东北少数民族的发明,今天的历史学者为远古的人类人类走出洞穴住进房屋给出了至少这样几条的重大意义:

    [if !supportLists]1. [endif]结束了长期迁移、颠沛流离的生活,安定下来使人类有更多时间进行生产劳动,为种族繁衍、农牧业生产创造了更好的条件;

    [if !supportLists]2. [endif]聚居数量的增多,促进了同氏族的联盟团结,为集落的出现莫定了基础;

    [if !supportLists]3. [endif]定居下来的种族容易受到异族的入侵掠夺,在战争过程中俘虏奴隶,客观地促进了生产经验的交流,发展了生产力;

    [if !supportLists]4. [endif]定居的人类改造了周边的生态环境,同时驯化了一些牲畜,如马、狗等。使人类作为万物之灵的地位逐渐凸现出来。

    “窨”音“阴”,《说文》中称其为地室也。应该看到,人类出洞穴住进房屋也曾历经过“地窨子”式的半穴居居住状态。所以,把禾木村的小木屋说成白俄人的发明显然是不合适的。“地窨子”在北方地区曾经是人们居住形式的一种普遍存在。在新中国成立之始,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为建设美丽新边疆,在新疆的大漠戈壁中就建造过这样的无数个“地窨子”。而在比这更早的历史上,柯尔克孜居住的半地穴式房屋也被称为地窨子,上铺芦苇或草,利用地穴中的地热保暖。

    一个在我们今天看来非常简单的居住形式,表明和记录着人类在历史长河中的某些共性以及在发展道路上迁徙与游移的足迹。但禾木村的小木屋捡拾起来的何止这些。在禾木村,有一座“百年老屋”,据说它是当时来到这里的一些白俄人结合当地环境气候特点、融合当地群众的生活习惯所建,前些年,当地政府将其重新修葺,在保留当年风貌的基础上,将其打造成集禾木百年历史文化展览、当地图瓦民宿体验、民族歌舞演艺、特色餐饮等为一体的旅游文化园,并于2019年11月对外开放。

    “百年老屋”在禾木村东最原始的一片最原始的桦木林里。在冬日的雪域里,总是像个穿着时尚的老人,静静诉说禾木村的百年文化历史。推开百年老屋的门,仿佛置身在一幅原始而静谧的画,但却能让画中的人想到更加悠远而神秘的历史。2012年1月26日,美国宾州大学主导的研究团队26日在美国《人类遗传学》杂志发表研究指出,遗传标记(geneticmarker)显示,约1.4万年至1.3万年前,部分阿尔泰人开始徒步横越白令陆桥(今日的白令海峡)到达美洲大陆。研究成果符合人类学学说,指远古人类从西伯利亚跨越现今的白令海进入美洲。这就是说,北美洲原住民来自今日俄罗斯西伯利亚南部的阿尔泰共和国。

    宾州大学人类学系副教授舒尔说:“阿尔泰地区在人类学上至关重要,因为数百万年来,多少人在这个地方来来去去。”此区域位于现今的俄罗斯、蒙古、中国与哈萨克斯坦交界处,而其中一个族群就是美洲原住民的祖先。在那个遥远的年代,是这些人携带亚洲的遗传谱系,越过白令陆块进入美洲大陆。中国新闻网在当年1月29日,以《美研究:北美原住民祖先来自俄罗斯阿尔泰共和国》先发了这则消息,其中称:

    研究团队检验阿尔泰地区人民DNA样本的基因标记,粒线体DNA由母亲传下,Y染色体DNA则由父传子。他们也比较西伯利亚南部其它地区、中亚、蒙古、东亚与多个美洲原住民团体的DNA样本,由于样本众多,此次研究成果相当具有公信力。研究人员发现,美洲原住民与南部阿尔泰人的Y染色体DNA都有独特的“Q突变”,而两者的粒线体DNA也有相似之处。两种DNA都显示阿尔泰人与美洲原住民血统有关联……舒尔的团队推测,大约2万至1.5万年前,一群阿尔泰人迁入美洲大陆,而在1.4万至1.3千万年前,留在原地阿尔泰人的遗传谱系开始变得跟迁出者不同。

    因为,目前还未有学者能提出明确证据,指出美洲原住民的其它发源地,所以,这项研究至少至今是值得信任的。禾木村小木屋的门窗,也为人们悄然开启了历史的门窗,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比白俄人更加悠远的群体的艰难足迹,我们,慢慢地将它捡拾起来,让禾木村的小木屋像禾木河一样,近乎纯粹文人般地抒情,似乎在雅致中有那么一点淡淡的伤怀,却又在一个背影里关注着天地生灵,是人的广大与浩渺,也是历史与地理的细腻与灵敏,不需要澎湃与激情,却落下了生命应有的气度与品质,很是暖心。至于当初来到禾木村一带的白俄人,他们突然从禾木村一带消失,并有着这样的历史出处:

    大约在1990年代之前,他们中间的很多人都属于无国籍者,后来这些人在同族人或亲戚朋友的担保下,基本上都移居到了澳大利亚,当时,只要有人担保,就可移民澳州。他们基本全部移居到了澳大利亚。据说,如今在澳大利亚的他们,较多的居住在墨尔本、悉尼和阿德莱德以及西澳的珀斯。他们移居的时间大约发生1978-1990年。

    根据澳大利亚人口普查资料,截至2006年8月8日,澳大利亚华人有66.989万人。其中,来自中国大陆的有20.659万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侨务办公室《华侨华人分布状况和发展趋势》2020-11-25)。在澳大利亚华人中,来自中国新疆的约有3万人,他们主要来自新疆乌鲁木齐、伊犁、塔城等地,包括那些当年离开禾木村一带的人们,他们都是具有俄罗斯族血统的混血儿及其亲属的人群。

    1.4万至1.3千万年前,再到1978-1990年,人类总在不经意间重复着过去的老路、旧路,老旧得发光和温暖,也老旧得迷离和辛酸。只是,后去者不需要再过白令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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