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人戴帽子别具风姿,自己对镜一试也是美美哒——姥姥从小就说我“有帽相”呐。
真要买来常戴,那可受不了:
无论快走慢跑踩单车,风一掀,帽子飞了,还得捡;
关键是帽子讲究与衣物鞋履搭配,一想起就感觉十分麻烦。
朋友腕上颈间珠光闪闪,我总是很感兴趣,凑上去看,戒指手镯一概撸下来,兴致勃勃试戴再三,真心觉得好看。
轮到自己,老爸收藏的好东西,给我这个那个总是不要。
当初是因为“孩子小,硌着孩子就不好了”,后来是因为“跑步呢,项链手链晃来晃去不舒服”。
再后来偶尔戴点儿什么,气场已经合不上,乍一看老以为那是别人的手。
唯一一直戴着的是婚戒。
白金素圈,干什么都不碍事儿,豹子爸戴上以后就没再理会,直接把它当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我却不行,总是感觉到它作为附属品的“异物感”,时不时摘下来给手指透透气。
我的身体对附属物的接纳程度向来很低。
不仅是帽子和首饰,围巾也是万万不可有的,因为脖子会痒,不能容忍围巾这种东西的存在,高领衣服都不买。
别说美甲,连指甲油也不行。
刚刚工作时曾经试过透明的指甲油,涂上以后十指端无一例外,酸麻得受不了,笔都捏不起来了。
其实,就连留长指甲也是很难受的——
指甲稍长一点儿,仿佛多出来的部分就不再属于我的掌控范围,变成了身体的附属物。
它们令我心里难描难画地别扭,干什么都不自在,非得剪掉才畅快。
近来愈演愈烈。
进行视频演练的时候,上视频课的时候,我总会涂个口红,让气色显得好一点——事实上,口红和眉笔也是我唯二拥有的化妆品。
回看视频录像,我发现涂口红的自己说话时嘴是瓢的,话都说不利落了。我的嘴唇仿佛因了那薄薄一层附属物而无措起来。
下一次不涂口红,嘴果然又重新做它自己了。
是脑子内存不够用,只能顾住基本款的自己,稍加延伸就hold不住吗?
是打算渐渐往“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条路上走吗?
我屡屡自问而不能自答。
想起这个话题,是因为上次阖家出动配眼镜之后,我的眼镜又丢了。
原本是开车用的,一直放在车里,戴了三四次而已,谁知它竟神秘失踪——和我之前配过的每一副眼镜一样。
不管是有镜框没镜框还是隐形眼镜,只要是身体的附属物,终难逃“不见了”的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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