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革命后人的一生需要掌握的劳动技能不是多了，而是少了，人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学习合作的知识和能力，比如阅读能力，写作能力，计算能力，这些都是用于沟通的知识而不是直接用于生产的技能。
其实从来没有一种普遍的职业技能需要人去学习，无论是古代口耳相传的技艺还是现代流水线上的操作规范，其实都不是需要更多的人学习的，只有那些确实从事这一工作的人才需要学习。
现代教育唯一的意义就是教人与他人合作，这包括沟通，专业领域以及一般意义的沟通。一个合格的毕业生是掌握了沟通能力的人，他能在她要去的生活里与那里的人们沟通就可以了。生活中的沟通才是技能的学习。
现代社会技能的学习在哪里？不是在技能培训学校，也不是在职业学校，而是在工作场所及其周边。只有透过工作中人际活动才能学到现代有用的技能。
学习的发生机制完全不是实验室里的认知过程更不是动物实验的条件反射，而是真实世界里情感与理智在人际作用下共同发生的知识传递。
人生活在且只生活在共同体中。人的关涉生命的学习也必然发生在共同体中。国家共同体渲染着国家这个想象的共同体，朋友歌颂着义气与忠诚。人只是在各种共同体的迷雾中迷失与寻找自己。
知识并不能改变命运，改变命运的是选择了学习什么样的知识。
知识是一切关于世界与自我的规则的认同和坚持。知识不是知道，而是怎样行动的指南。
与什么人接触就学习什么样的知识。只有深刻共鸣者才能有效传播自己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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