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哑巴,或者准确来讲,他又不是个哑巴,他是会说话的。可是,从某种客观角度来说,他的确是个哑巴,因为他一个月乃至一年说的话都不超过两句。
我与他的相识是在一个初秋的午后。
那时,太阳照耀着大地,一个少年背对着我看着花草,金黄色的阳光将这一切衬托的格外神圣。多少年后,我依然记得那个场景。出于好奇,我上前探究他到底在干什么。我轻轻地走到他身旁,他只是在盯着眼前的花草。那似乎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正在与它们交流着。
“你在干什么?”他没有说话。风吹过花草所发出的悦耳的声音仿佛在替他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摇了摇头。“你这样不觉得无聊吗?”飞过的鸟儿叽叽喳喳地替他回答我的问题,他依旧只是摇了摇头。我暗想:难道他是个哑巴?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继续追问到:“你不和你的小伙伴玩耍吗?”这次,他说话了,“我不喜欢与人交谈。”我静默地走开了。
生而为人,却素来不喜与人交谈,憾为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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