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会奔走在那块田地,晨起晚归,原来都反反复复走了好几遍,我却只知道田里有很多蔬菜,至于是什么样的,倒是没细看过,也许都是绿色的,也许还有其他的。
或许有时候,必然会变成偶然,那天,我惊异地闻到一股特别的气味,很是熟悉,却就是没想到这到底是什么。不知为何,在那样短的瞬间,我的心却能纠结起来,可还未慌张,我只转头一看,这,是油菜花?呃?满地的油菜花,和我长得一般高了,而我,是怎么了?竟然被满地的油菜花惊愕住,淡淡的黄色啊,毫不夸张,就满满的在眼前盛开着,那么真真切切。觉得天旋了一个角度,我宁愿相信自己是不小心,而非黛玉式伤感。
那一次,是我停滞在田野上最久的一次,也是印象最深的一次。让我搁在心头的,已不单是油菜花,而是那遍野给我的问题——我到底还错过多少?我本可以给自己找个借口敷衍的,因为每日攻读学业,心神俱瘁,诸如此类,我大可以将这段经历给抹杀,将它永远尘封起来,而且我也不必担心什么。很快,我奔跑似的生活就会磨平它。然而,选择权确保并未交给岁月,就在我手中握着,令我久久不能安寝。
常常在窗台远望田野的油菜花,已不知不觉成了习惯,虽然它不那么艳丽芬芳,也不如牡丹的高贵,更无古来圣人的赞词之说。但慢慢地,我发觉自己喜欢上这些能开得那么朴实的油菜花,一片片淡黄,开在蓝白色的万里晴空下,是再合适不过了。
直到田野里只剩下一片青翠,油菜花便很少见了,也有几处还执拗的泛着黄,却终究要归降泥土。可这回,我并未感到太多的悲伤,花开花落,本就是自然规律,我也不请求让自己与自然完全相通。花落的确有让人感伤之处,但我却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场花落,至少最后,我知道它凋零了。
生活的舟飘着啊,也许是时候反思,我错过多少了?以后还将继续吗?
作于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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