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旺
我刚听了首歌,叫《那个男孩》。
我曾也是男孩,在年少走了很长的路,那时无论是幼稚,无论是无趣,都深深映在了记忆的殿堂里,我们笑着对自己说,笑着安慰自己,现在的生活本来就特别好。
他是个男孩,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小学同学。
读小学的时候,我学习不错,在班里能排个前几名,而他每次考试都在后面,但不是最后。与那些不务正业,爱干坏事的人相比,他是个温柔,正直,也想努力变好的人。
可是,每次老师说他,成绩不好,他也不是特别在乎。似乎在他的眼里,就没有认定读书是改变自己命运的路。况且我们的父母都没读多少书,所以他也没想多读什么书。可能在他心里,总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读书,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其他事情。
我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否特别在意,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他从来也没说过。
在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我们的一个老师,男的还是校长,对于学习不好的学生,都批评过,我也因为一次没考好的试卷,被他严重批评,还用粗鲁的方式教育过,我至今为止没有忘记。而他应该算是常客,如果换作我,肯定承受不住那些压力和呵斥。但对于当地的我们来说,什么压力,什么呵斥,应该基本没什么概念,也弄不懂高深的属于年轻人的代名词。
他就如愿因为一次不好的成绩,被老师说了很长时间,字字带针,扎在他内心里。老师生气的模样,恐怖且难看,我没敢直视他,只是认真听着他带刺的话语。
“你真笨,难道就不知道好好学习吗?”
“你看别人,看你,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还有,你笨,就先努力。你不知道笨鸟先飞这个道理吗?”老师难看的表情又一次加深,不断放大着,恐怖的气息再次笼罩教室。
他默不作声,沉默不语,一个字没说,站在桌子旁边,像站在强风里,随时就可能被吹走。但他还在坚持,没流眼泪,也没害怕。
也不知道他是在隐藏,还是真的不害怕。
但在我看来,这对他的确是种打击,他能完全忘记也算厉害。
自此,我知道有一句“笨鸟先飞”,大意是说你没别人聪明,就先学学鸟先飞,先努力。
小孩子就单纯认为,你努力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当时就是。
他上了初中,我也上了初中,他上了中专,我上了高中。高中毕业以后,我再也联系不上他了。而我和他之间的交流也变得少了,我也有突如其来的烦恼,即使有联系的方式,也不在给他发消息。
明明我们曾经是小孩里的知己,现在长大以后,一个世界好像变成了两个世界,他在一边,我在另一边,相互之间隔了些东西,但具体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现在只是节日各自祝福,有时甚至还不会得到什么回应。
我知道他不是不想理我,是真的没有时间。
我们长大,进入成人的时间,这不是那个小孩子的世界了。我们必须改变,变得沉默,变得学会独立的生活,父母会放你走,朋友也不会每天相见。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而我们的世界,其实不是一个维度,在一起,好像是勉强了些。
不打扰对方,就是对各自好。
但对方需要你,也理应回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不能变,也相信他不会变。
那些时光都在曾经,未来相见的次数可能会变少,友情却不曾变过。
我希望他还是那个他,我还是那个我。
而我们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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