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刚被送来时,好似还不足月?它弱弱地躺在厨房台面一隅,怯怯地叫唤着。一个纸皮箱,放入一条破的牛仔裤,便成了它的窝。
半月不到,它就不再老实呆窝里。忽而在沙发上跳跃,忽而翻转身体打滚,忽而以追逐自己尾巴为乐,忽而箭一般从沙发上射出,灰褐色带条纹的身躯,消失在过道尽头……整个二楼,没它到不了的地方。
老四总说:“待到再大点,想它动都难。”
可是,我那些长得肥嘟嘟的肉肉,已被它伙同那只母鸡,糟蹋得七零八落、体无完肤、尸横遍野。
猫和母鸡,这两毫无血缘关系,种族皆不同的物种,居然作了同案犯!当然,和它们长相厮混的,还有比它们体积大几倍,唤作“花花”的狗。
“花花”是随了它妈的名取的。花妈被房东以八十元的价格,结束了它看家护院的使命,二代花花就更加名正言顺叫“花花”了。
自继任花妈看家护院职务以来,“花花”一改往日憨、拘、蠢、笨的性格,变得一天比一天聪明。房东也不再因它经常咬东西,打得它呜呜咽咽满地"找牙”。
一天,我开门准备出外,没注意到蹲门口等待进院的“花花”,门被我反手一带关上。它冲我面前呜呜咽咽好一通说,强烈表达了要进院子的意愿。
“花花”的聪明,还表现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视野相比花妈开阔很多!它不仅恪尽职守护院看家,时常遛出院子,在周围巷子溜达,还逐渐扩大势力范围,跑洱海门称王,虽以失败告终。---对着一条大狗狂吠,被那狗咬了两口,吓得躲我木屋椅子下蹲了一下午。
“花花”虽败犹荣,没因失败变得固步自封夹起尾巴做狗。它每天依然跟前撵后跑去洱海门,大有哪儿跌倒哪儿爬起之势头。它还经常视察人民路。以房东话说:“世界那么大,花花也要去看看。”
当然,“花花”昂首阔步于人民路,是否是吟颂着:“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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