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一瓶啤酒,十点半就关灯睡觉了。滴零零的电话声将我唤醒。是戴子用微信在给我打电话。看了下时间:2020年8月8号23点整。
戴子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
戴子住在浦东,在华为上班,前几天聊天说最近连续加班,还搞了几个通宵。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半夜给我打过电话。
“喂,戴子”我接通了电话。
“老大,睡了吗?”
“刚躺下,怎么了?”我问道。
“德仪来了,找我们临时聚下。”
“啊?我考,在哪里呢?”
我很惊奇,德仪已经有十年没见了,上次还是去湖南办理护照时见的他。
“他现在在徐家汇呢。”
“你在哪里呢?”我说。
“我也在徐家汇,刚刚过来,德仪说明天就回长沙了,临时聚下,阿鸡骨和老江太远,就不叫他了。”
“那好,你把地址发我,我这就过来。”
我翻身起床,打开灯,穿上T恤,牛仔短裤,凉鞋,拿起手机就往外走,出门到楼道发现外面沙沙下起了雨,转身回去拿了把伞。
手机响了下,是戴子发来的信息。
“漕宝路上海之夜”
“夜总会?”我一愣。
戴子虽然工资很高,在华为年薪百万,可是老同学见面,去夜总会招待,这有点奇怪了。
以前招待客户去过那里几次,可是和老同学见面不用吧?
叫了滴滴,车很快到了,坐在车上给戴子发了微信“预计十分钟到”,他回了句好的。
或许在旁边的烧烤店,我继续想着,上海之夜旁边有几家烧烤店,虽然没去吃过,但晚上下班回来经常看到人声沸腾,生意红火。吃个烧烤,撸个串,回忆一下大学时光,这不就是远在异乡的大学同学要做的事吗?
毕业后德仪留在了长沙,进了十四所,搞科研,这倒符合他的人设:一进大学就考上了少年班,在少年班呆了两年,又回到了我们六班,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我们班有三个特聪明的,戴子,夏利,德仪。学习对人家就是很轻松的事,经常打游戏,还不当误人家拿一等奖学金。
德仪进了十四所,工作很辛苦,国家单位,却比私营企业还忙碌,搞科研搞项目,总之很忙。我们入学十周年时回母校聚会,他竟然没去,要知道他在长沙上班呀,但那一个月竟然被安排出差了,错过了聚会。
大概在2010年时我长沙的一个朋友结婚,给我请帖,我有事去不了,但红包要给呀。打款的话又不好看,就想到了德仪,就打给他2200元,让他周末过去送个红包,送2000就好,另外200作为他打的的费用。
没想到他竟然2200全送了,他说老同学帮忙做点事,这不是应该的嘛!从这件事上能够看出他的大气和仗义。
2011年我去湖南办理护照,打电话给他,看是否在长沙,然后我们两个在五一广场喝了一顿,谈谈两个人在忙些什么,他依然很忙,还在十四所,管人带项目。他已经在十四所待了整整八年。我们聊起其他同学,很多人多次跳槽,换过很多公司,而他在国有企业能呆上这么久。他说领导赏识,自己也喜欢,就不愿意换地方了。
再后来过了几年,有次德仪打电话咨询一个事,他弟弟计算机毕业了,进互联网公司的有什么建议。我给他说了一些行情。
后来就逢年过节发短信问候一下。
现在一般同学来上海,不方便的话就不见,但德仪来了,总要见下。
他在国有单位这么久了,不知道还是那么忙吗?和戴子在华为一样忙碌了。
车到了地点,发现戴子的微信来了“四楼V18”,竟然真的是夜总会里,不是旁边的烧烤店?
我到了四楼问招待的小哥,他说V18刚转到总统套房了。然后领着我过去。
“什么情况?同学三人见面,还需要总统套房吗?”
我知道V18是大包房,总统套房是最大的包房,三个人用不了这么大的房间吧?戴子怎么想的呢?
推开总统套房的玻璃门,乌泱泱的喧嚣声扑面而来,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在碰杯在喝酒。我走进入看了看,没有发现他们两个,带着疑惑退了出来。
“不对呀,我找的人没在这里。”我给带路的小哥说。
"不在吗?十八的是转过来了呀。你稍等下,我问下。"他拿起对讲机不知道询问谁。
"十八号房间还有几个人,应该就是您找的人,请随我来"。
跟着小哥左转右转来到一个房间,推门进入就看到戴子和德仪,还有陪聊的几个美女。
通过交谈我才知道,几年前德仪已经从十四所出来单独成立了家公司,十四所占部分股份,他占部分股份,在做光电设备,现在是公司董事长兼总裁,经过四五年的发展已经有员工两百多人,去年销售七个多亿。他前几天就来上海了,在上海国际展览馆参加工业展销会,今天晚上是招待他的客户,临走找我们聚下。
身材依旧那么板正,精神抖擞,妥妥的总裁范。
本以为你还是个青铜,几年不见,你成了王者。开心,真的开心,为老同学的成就而骄傲。
大学同学三十多人,得到自己认可的也就那么几个,还好他们都取得了不错的成就,为他们而高兴,为自己的眼光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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