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流泪。我不愿想念,我不愿联系。我不愿意回忆。
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就当我踏上这两车,我换了手机号,换了扣扣,换了微信,断绝了外界所有的联系。
那时候我19岁,我去过很多的城市,听了很多的民谣,看了很多的书,我也经历了,在楼梯摔倒,自己爬不起来的苦涩,也有自己没有钱,自己发高烧,借钱买了一盒退烧药,也是好了,在无锡的十平方的小屋晚上下雪冻得瑟瑟发抖,在过年的时候,我买不到饭,买了一桶方便面,和一罐啤酒安然入睡。
我想,大抵是稚气还未褪去,第一年,我仍然希望你能找我,能够找到我,我还是会原谅你,尽管我已经恨透你,我想,我心里还是欢喜的吧。
欢喜我们曾经的所有的青雉,欢喜我们在一起哭泣。欢喜那条长长的铁道。
第二年,忙碌,忙碌,生病,生病,医院,医院。我似乎不记得你的模样,我已经不会去回忆那些过往,我不会,只是我变得愈发的沉默,沉默,沉默,沉默的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第三年,我愈发的喜欢民谣,看了现场,我加入了一个民谣群,一个名为鸵鸟俱乐部的群,我开始喜欢这样不见面可以敞开心扉说话的感觉,我想,我不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要敞开心扉,我要敞开心扉。
我选择放过自己,原谅自己,也放过你。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怨纠葛,太远的爱恨情仇。
你毁了我,你也成全了我。
那时我19。
以为你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以为我可以忘记,我想老天爷似乎给我开了一个玩笑。
那天登上扣扣,一个验证消息,我也没有在意,我通过的时候。对方准确的说出一个网名,我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下来,他只是说了一句,你现在定居在重庆么?你结婚了没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奢望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我只是回复一句,所以?
所以,你走了半年以后,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找你,去我们所有去过的地方找你,我经常去你们原来的那个家找你。经常去路口那里等你,去你的那个朋友家里问你,我一直不停的开黄钻在不停地翻看访客记录,希望能够找到你你的扣扣,我经常早晨去铁路哪里等你,希望有一天能够遇见你。
我还是忘不了你。
你现在过的好吗?
我铮铮的坐着,愕然的楞在哪里,我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些被我尘封的片段。
我没有理会你的所有的问题,我很想见你,当年的事情始终没有一个句号,我想,我应该把所有的事都应该有个交代。
我不应该独自承认这些痛苦。
飞机很快停留在广元的机场,我还是怀着小心翼翼的心态,去见了你,就是在我经常等你的那个菜市场,如今,菜市场早已不复存在,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初青雉的模样,我静静地向你说了这么多年的心里话,多年的委屈。
我不再是当年青雉的模样,而你模样却也是没有变化,除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我的余光瞟到你的下颚还有唏嘘的胡须。
我们不约而同的提起当年的事,我已经24了,不再是当初那个那个无谓的少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恨你,我永远无法原谅你。
因为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对你的爱,变成伤害我的利刃。
这是我想对你说话
这几年,自我折磨,我自己不放过我自己。
可是,我想开了,少年我们既然犯了错,那么我也已经自我折磨了。
我想放过我自己。我曾经爱你。
我如今看你是否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我怀着平静的语气写完这篇文章。
那么?
那就余生安好吧。
然后再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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