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知夏
图/网络(侵删)
图片来自网络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新婚生活,与友人分享当下的美好,在祝福声中她以为自己拥有了幸福。
直到他突然地消失,所有甜蜜的过往好像都成了笑话。
也许,命运本是如此。也许是不配拥有。也许,所谓的甜只有在经过苦后,才能更好地印证它的存在。
只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7年后,阳光灿烂的午后,江楠和青儿窝在沙发看剧,当画面跳出女主被男主抛弃的场景时,青儿故意岔开了话题。
江楠”咯咯“地笑出声,清了清嗓子,似乎要将那股被包围的无名物消散。
“亲爱的,你上次说要分享你构思的人物小传,说来听听。“
圆圆的镜片下那双眼睛眯成弯弯的线条,她将手抬起,笑着与青儿击掌,“小样,这心思。”
青儿立时关掉了电视,当然她亦从心里狠狠地数落了顾然,“恨一个人当真也让自己极度不爽。”
每每想起江楠说过的,“对他没有特别的情绪,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以前的那个‘我’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心里那个愤怒,真真想抽他两个耳光子。
青儿也埋怨自己,悔不当初。
她知道江楠没能从那段感情走出,七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它带走了江楠的笑容,还有那时不时伴随的坏情绪。
青儿的注意力放在了江楠创作的故事中,当她说起其中的概要时,脸上的神采俨然是换了个人似的,人物的错踪复杂,经由她的编排,出其不意地反转。她没有告诉故事的结尾。
“全讲明,就没意思了。”狡黠的眼神在她的脸上,青儿看到了熟悉的感觉。
“也只有在她热爱的文字里,楠子才会有如此动人的神韵。”青儿感慨。
“亲爱的,下周我休假,咱们一块去哪玩?“小青想起两人从小在河边野游的场景,兴致极高地说出了计划。
江楠不想去。
青儿放话,“你要去哪玩,我都陪着你。”
“我哪都不想去,青儿,谢谢你。“
“真是,谢我啥,我都做什么了,才让你…都怪我…“
“由你什么事?”江楠不让她继续往下,“以后不许这么说。“
“嗯。”她重新换上笑脸,抱住江楠的手臂,“我就想和你一块去疯玩,去哪都行,看来要以后了。”
江楠没有回应,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耳畔有女孩的声音,似轻似重,江楠寻着声迹,看到了一脸担忧的青儿。
“楠,怎么了?“眸眼有着心疼。
“嗯,“ 江楠迟疑地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但画面又混成了一糊。后来她看清了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纸张由于年代久远,有些泛黄,在某一处地方有被笔重重地划上的痕迹,尽是那些难看得残缺。也许连它也觉得主人该翻过新的一页,重新记录当下不同于那时的心情吧。
“世界之大,总有不可理解的人或事。天阴晴不定,人当然也有常态与非常态之区别。不论天气是否美丽,都不应浪费每日不同的新生,迎接下一个或许较之有趣的灵魂。“
她的心声,根据心师的家庭作业,在找寻自我不适缘由后,用正性思维辩驳负性情绪下的不合理信念。
于她的症状,已被转介到精神科,配合药物才可。
那一年,江楠25岁,得知男友顾然在结婚的前一个月突然消失,几个月后,那些与之相符合的症状都在她的身上。
生病的感觉非常不好,当然她也在积极地治疗。
她曾经对青儿说,她是打不倒的小强。
青儿不知怎地,却流泪了。
她被青儿的眼泪吓坏了,因为青儿从来都是乐天派,笑时常挂在青儿的脸上。
江楠想,“是因为她,青儿才会这样。她拖累了发小。“
自动化思维不自觉地跳出,她时常陷入这样的自我反思、自我纠缠中。
在她用笔记本写下十一本本时,她接到了他的电话,她诧异极了,“你从哪里来?”
对方沉默了,之后的回音像是在远方,“在县城,一直都在。”
难以弥状的窒息感侵来,她刚想挂断电话,只听顾然说,“我妈说要把一个东西亲手交给你。”
“今晚没时间。”晚上确要赶稿,即使没有,她也不会赴约。
“那明天吧。”他接口道,连餐厅都选好了,“云料理,口啤不错的网红店。”
胃一阵阵地泛痛,五指紧握,斗大的汗珠顷刻间溢出,她挂了电话,将自己缩在了角落。
这是她印象中第三次痛得不能自己。
“楠,怎么了,不要吓我。“声高明显提了上去,青儿抱着她的肩膀,她感觉到了一点温度。
“他来了。“目光低垂,重复地说。
“谁来了?“青儿不止一次见到江楠发病时的样子,她的心抽紧,声音因着担忧显着颤。
“顾然。”像是在梦幻中的回复,轻轻地,机械地张着嘴脱口。
青儿的吃惊不亚于江楠。她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通。
青儿后来才知,顾然竟然厚颜无耻地向江楠提结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无缘无故地离开,又悄无声息地回来,想当然地以为都是围着他转的?”
“不要理他。”青儿坚决地表示。
“我答应了。”
“什么?”
“结婚,和他结婚。”
“为什么?”声高增了几度。
“心里还有他?”
她摇头。
“那是为什么呀?这个男人不可信。”
“和谁结都一样,况且他比较熟悉。”
“你这什么逻辑?婚姻不是儿戏。”
“我知道。”江楠已坐回了沙发上。
江楠还是和他领了结婚证。
青儿不知为何?
江妈亦是不同意。
几个月后,她提出离婚。疏离、回避是本能,她做不到向他表亲近。
婚姻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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