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虾、林木花根据个人的生辰找到街上算命的林大师，叫他给杨小虾挑一个好日子出海。这段时间规划开始杨小虾是有好运气的，比如，第一天银元是十五元一个，第二天跌倒十元一块，这是很罕见的。算命先生看着摆了八字说，“你比较适合做这个生意，稍微谨慎一点基本就没有问题。这次出海的日子，应该在本月16日。月圆时节，海天一色，实在是美景，顺风顺水。”
距离十六也就两三天了，夫妻两个人与船老大做好联系，也了解了注意事项。船老大杨木管是杨小虾堂兄弟，他年纪大小虾为弟弟。江南垟人做生意喜欢亲戚带亲戚，相互帮助好打一个招呼。杨小虾听了堂兄的介绍后，就安心的在家里做好休息。
农历16日的夜晚很快就来临，堂兄到他家里帮助把1200个银元运到船上。1200个银元大概也就80斤，运到海船很轻松。杨小虾来到船上，船上有一个工人跟杨小管说，“老大今天出海的人已经全部到期了，我们可以准备走了？”杨小管轻轻的回答到，“你再确认一下，人数、货物，不要出错了。”船工会答应一声出去。
杨小虾随堂兄到船老大的船舱，管自己躺倒船上。杨小管瞥了一眼杨小管，没有言语。管自己抽上一根香烟，深邃的海洋看去。他很熟悉到公海海航线，闭着眼睛也可以直接到达。刚刚沉入思考的小管，又被船工打搅，船工说，“人员、位置、货物都确定了。这是表格，你过目一下。”
船起锚了，夜海星空，一叶渔船在平静的海洋上，快速向公海而去。船内人趁着空隙时间，拿出扑克，围在桌子开始打牌。有的打双扣、有的打五十K。仓内热闹声，基本上就是出什么牌。对于出海的人来说打牌是唯一娱乐。从知识角度来说，走私的人基本是小学毕业。杨小虾学历是最高的，也就初二毕业。
“杨小虾船已经到公海了，你到仓上看看。”杨小管指着海面说，“你在仓上等会，我马上出去，等会你随我出去。今天，船上的老大我是认识的，等会我与你一起下去要一个好价格。”
杨小虾走出船舱，站在船舷边举目远望，距离不远的地方已经有几只大海轮停在海中。船上人已经上船，有的手里提着银元，等待着船上的跳板架起来。有几个认识对面船上的走私贩子，相互打着招呼。
杨小管走出船舱，指挥船工把跳板架到对面的船上。有序的走向台湾人的船，有的走向香港人的船。小虾是随着小管走向香港船，今天要换的是录音机和手表。型号4500四个喇叭录音机香港人要13个银元，讨价后12个银元换一个，成本是120元。杨小虾换了50个4500四个喇叭的录音机；杨小虾用余下的600个银元换了，自动铁力士、红叶牌、梅花牌等手表。杨小虾与其他走私贩不一样，他林木花两个人商量好，要买高端。
换回录音机、手表，回来的路上一帆风顺。整理好物品，缴费运输费之类钱。刚刚到家里，林木花已经叫了几个买录音机和手表的东北人在等。
满脸腮胡子的东北人看小虾回来，很开心，“大哥我们都是缘分，刚到就介绍到你家里。我今天买的是录音机和几个自动手表。不知道价格如何？”杨小虾笑着说，“我们也是第一次开张，价格肯定是合理的。也不谈价格新的型号4500的四个喇叭价格只要420，自动的铁力士手表120元。梅花、红叶也有。”“哥，能否价格再低点，录音机我要十台，手表要二十个。”东北人心里是有数的，他是老客户，今天来到木子村，中间人介绍到小虾家说他晚上回来，第一次做这个生意，人也很好，放才来的。“我们几个老乡与差不多的想法的。”几个东北人也在边上附和。
杨小虾拜拜手指，觉得利润已经非常高了，也就点点头，很爽快的说，“录音机少十元，手表少五元。可以？”东北人也就同意了。
第一次走私，上岸就把50台录音机买了，还买了一百多只手表。两夫妻兴奋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黄乃玉介绍了朋友过来邀请杨小虾去他家里做木工，小虾拒绝了，说“这段时间不做木工了，太忙了。”黄乃玉听朋友的回话，连夜跑到杨小虾的家里，问他为什么不做木工。“现在做录音机、手表生意。”杨小虾不知道如何回答，在师傅逼迫下才告诉他，“这个钱太好赚了。我已经跑了一次。”“这个你要注意，钱好赚，打私办的人可是很麻烦的。”黄乃玉知道走私的事情，也了解这是县里有工商成立起来打击走私，“你的东西不能放在自己家里，很容易被抓住的。”
杨小虾说，“第一次生意真好，来了一拨客人把四喇叭的录音机买了过去，这一趟赚了上万元。手表余下的已经放在表哥那里了。”
黄乃玉与小虾唠叨了一会，林木花已经到街上买来了一些酒菜，请黄乃玉喝上一杯，也算是庆祝。
他们聊到孩子，聊到师弟阿爽。
这年阿爽读高一，黄乃玉说，“这孩子读书一般，大学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看过去很认真的，假如万一看不上跟你学做生意。”杨小虾很爽快答应了，他相信以他的机灵和城府，赚一拨走私的钱还是有的。
生活一天一天的过去，黄乃玉真的带着阿爽来到杨小虾家里，跟他做走私生意。
“大学考不上，会赚钱就可以 了。”小虾看着阿爽笑着说，“走私生意目前可以做，可以赚钱。但是，过一两年就不能做了。”小虾喜欢看新闻，也喜欢读《孙子兵法》，自然会分析形势。,
1985，中央某领导到埠头镇视察，视察了木子村，以及埠头镇建筑环境及商品市场的繁荣。领导被小城镇的发展震撼，说了一句，“社会主义小香港。”
南仓县报，王一博写了一篇报道《富得流油的埠头镇人》
（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