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余味无穷的“碑者,悲也”记了好多年,但在最早读到陆鲁望这篇讽刺在其位不谋其政又作恶多端的官吏的小品文时,还经常会将此与蒋光慈的《野祭》联系在一起,擅自写成“野祭碑”。陆龟蒙的声名确实轻微,然而他的文字却有一份不相称的力量,不管是画面感十足的平民无事,指为贤良,抑或叱骂小人的窃吾民之酒牲,窃吾君之禄位,初读就能体会到他下笔时的哀痛与愤慨。很喜欢看这些作者在文中以“余”自称,仿佛面前摊开的一张书页也有了生气,故事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故事不知经几人手才传到这儿,隔了漫长虚恍的时光跟你分享他的经历,“我今天跟你讲的野庙碑,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功德可说,只是痛心老百姓酒牲供奉的不过是无名无实的泥塑木雕而已。你不知道吧,从前瓯越那地方的人喜欢祭祀鬼神,就在山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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