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喝完的空瓶,黑白书皮上,
她的手指尖,在旋转着黑屏幕的手机,
像是盘算着指南针的方位,前进或后退,
她坐在沙堆上,像个稻草人。
于梦中梦见过迁移,搬家,
见过笑,亡人,以及那些爱情。
一度,对阻止你做梦的亲情充满敌意,
像被大人阻止小孩吃糖的敌意浸心。
你能像小孩一样顽劣,
也势必像他们一样苔舌犀利,
因你仍弯身于大人的视角。
而在超市,你买蓝色雨伞时,
跟女人们学省钱,学刷红包,
你有一样学一样,小学生惊人的模仿力。
终于如约而至,来这里,
她忘了板栗、柠檬茶,芝士的味道。
暂且忘了临近的航班,待你翻新的墓地。
忘掉在傍晚失去方向感的小蛇,
以及第二次重生时,相同的纹理。
慌乱的太阳的光芒依然盛大,
睁不开慌乱的镜框下的朦胧双眼,
你把一枝弃置在垃圾筒上
绯红色的彼岸花带到石像前,
似走投无路的祭献。
到了山顶,你拍打那石柱,拍打那个意字,
象征了无言的对于记忆的母爱,
你拍她离你太远,拍它离去的太早。
折返,只在睡梦里品尝苦涩的眼泪,
在那里亲人再一次聚集,吃粥,夹菜,
紧紧的挨着,坐在堂屋太阳幽幽的光里。
克里姆特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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