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向——地球生物面貌的变迁与智慧生命意义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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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德尔斐神庙门楣上有一句铭言“认识你自己”，小到一个人的自省自察，大到整个人类作为这个星球上作为唯一智慧生物的孤独叹息，尽囊括其中。当五万年前第一个人类祖先尼安德特人从山洞中走出，仰望星空时生出这样的疑惑“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人类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我们的世界”就这样诞生了。

对于追溯起源这件事，直到两百多年前，人类也只是清楚大约三千年前的事情。比那更久以前的，只能用美丽的传说和神话予以想象。从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到大地母神盖亚创造乌拉诺斯，从亚当夏娃的伊甸园，到婆罗门梵天三千世界……慢慢的，学者们逐渐接受了用自然观的眼光理解这个世界，时至今日，我们已经拥有了有力的科学手段探究过去，诸如同位素地质学和化石研究等一系列实证法。让我们向古老的大地发问，一层层揭开远古时期生命诞生奥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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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46亿年前，地球在一场创世级别的爆炸中诞生，事实上，这也只是一种普遍理解，无论时间还是成因，都超出了人类已有的知识范畴，我们姑且先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如果把这46亿年均匀的分散成一天的24个小时，那么此刻是0:00。

地球在这个时候，更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熔岩翻滚沸腾着，水，硫磺和金属只能以蒸汽的形式存在，地球用几亿年的时间来平息来自太古的怒火，岩浆挤压形成了地壳。随着水蒸汽的冷却和凝结，无尽的狂风和暴雨开始席卷，其规模之大超出任何一场你可以想到的景象，几亿伏特闪电撕裂着稀薄的空气，最终聚集成宽厚的大气；几万米高的海啸冲出了沟渠和峡谷，最终汇集成广阔的海洋。这段时间耗费了大约10亿年，此时此刻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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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浩瀚而原始的生命汤中，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们无法得知生命究竟最早在何时出现，即使作为一个简单的细菌，一个原核细胞，其精巧程度也是连大自然也要赞叹不已的鬼斧神工，无机物以近乎无限种可能在无限次的碰撞中形成了有机物，有机物聚集成团，在漫长的时间发酵中竟然获得了从外界摄取物质和自身复制的两种能力，生命诞生，从无到有，这无论如何也称得上一个奇迹，是我们无法想象和逾越的知识鸿沟。至今也有不少人相信，地球生命的开始也许起源于宇宙中，或许是伴随着陨石，或许是被外星人以某种目的带来，不论如何，这种说法把生命诞生的问题推给了更远的宇宙，这或许是宇宙的终极奥秘

地球在无生命痕迹状态持续了非常久的时间，长到超出你的想象，我们可以确凿的是，根据岩石记录，在大约距今5.7亿年前，岩层中“突然的”、“同时的”出现了大批简单生命体痕迹，像是小贝壳、海虫、植物花状头，还有三叶虫，是一种人类发现最早的动物。这一奇异而伟大的事件被称为“寒武纪生命大爆发”，其成因至今成迷，不论怎样，生命从这一刻开始出现在地球上，此时的时间——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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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开始，我们试着使用一种更为严谨的地质学表述方法“五代十二纪”，在5.7亿年前，岩层刚刚度过“太古代”“远古代”，寒武纪的到来标志着地球进入“古生代”，时间在无生命痕迹中流逝了40亿年之久，好比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度过了大半，直到晚上九点生命的才开始发出微微的亮光，请先务必记住这一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球从寒武纪又度过奥陶纪和志留纪，在这一纪脊椎鱼类开始出现在岩层中，并在之后的泥盆纪达到繁盛，这一时期海洋仍是生命唯一的摇篮，陆地依然只有裸露的岩石，恶劣的生存环境无法使任何生物登上岸——时间21:24

大约3.5亿年前，全球气候发生激变，在地球以数百万年级的演化中地壳发生剧烈变化，山峰的高度经受风霜雨雪的侵蚀以及河流的冲刷，开始变得低平，海平面不停扩张，很多近海陆地逐渐变成了浅海，一些简单的植物开始登上陆地，它们通过自身的光合作用放出氧气，开始新的一轮对地球大气的深刻的改造，氧气含量一度高达35%，在这一阶段两栖类动物出现在陆地，昆虫的体积非常庞大，出现过一种长达74厘米的蜻蜓，多么疯狂的一个时期！值得注意的是，我们此刻所使用的煤炭，大多是这一时期动植物化石压缩而成，下次见到一块煤球时你尽可以想象它生前的样子，这一时期被称作石炭纪，此刻——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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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地球再次陷入漫长的严冬，生物化石很少，气温变幻无常，曾经的沼泽漫布地球，繁盛的植物爬边世界的角落，却面临了彻底的毁灭，史称二叠纪—三叠纪大灭绝，地球从古生代迈入中生代，在我们时间表23：15分左右，一种全新的物种占领了整个世界，它们繁衍的过程可以彻底摆脱水域，卵在孵化前就几乎发育成熟了。它们甚至统治了海洋和天空，这对生物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飞跃。一部经典的电影描述过这样的景象：三十米高的黑影笼罩在人类身上，巨大的脚印可以放的下一辆老式凯迪拉克，一股恶臭的气息喷吐过来，如被风箱鼓动一样传来低沉嘶哑的呼吸声。《侏罗纪公园》描述的正是这样一个爬行动物的王国。实际上，恐龙在地球上繁盛的年代超过8000万年，强者吞噬弱者，繁衍生生不息，如果以一个人的视角看去，这个阳光永照的世界恐怕会万古留存吧。用我们的时间表来看，恐龙的时代持续了24分钟之久，直到一股神秘的宇宙力量再次打破了这种平衡，在6600万年前一场未知浩劫中，地球上的恐龙全部灭绝——23：39

人类在行星级别的气候认知方面是极其初级的。“直到今天，人们仍然无法估量未来气候的变化趋势，因为我们还没充分掌握气候变化的原因。也许，地球上的阳光会更加充沛，或者温度不断降低，又陷入新一轮的冰河期，又或者出现更为急剧的火山喷发，山脉隆起，我们在这些问题上缺少充分的科学依据，一无所知”——《世界简史》H.G.威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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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记录在这里中断了几百万年，整个物种进化的轮廓被罩的严严实实，曾经多么不可计数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恐龙们，没有一个后代能够活下来。当生机重回大地，地球从漫长的中生代进入新生代，全新的物种占领了世界。它们有着相较爬行动物无与伦比的优越性，这种差异性主要体现在心理层面上。我们可以观察到，爬行动物不会过度关心自己的后代，它们产下自己的卵，然后任由它们孵化。一头三角龙宝宝恐怕一生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它们全靠着写入基因的或温和或嗜血的本能在这个世界生存。

而鸟类、哺乳类动物则较之具有深刻差异，它们会悉心照顾自己的后代，用外界孵化甚至体内孵化的形式确保自身后代的成活，进而产生出了情感和学习这两种智能诞生的必备要素。谁能够否认，这世界最伟大情感的不是开始于对母亲的依赖呢？幼雏通过一段时间跟随母亲的生活学习到许多生存知识，进而形成复杂的条件反射。生物种群间的交流也因这种心理因素成为可能，逐渐形成集群式生存状态，无可否认的是集群对于种群的繁衍具有重大意义。这些都大大加速了智慧诞生的进程，地球在这最后的二十分钟里开始了不可思议的加速，并在最后的一分钟的时刻（大约200万年前），一种直立行走的类人猿出现在山洞。尽管地球之后又经历了大大小小几十次的冰河时代，剑齿虎，猛犸象这些强大的生物纷纷灭绝，惨遭大自然的无情淘汰，可还是有一小部分的猿人经历无数次艰苦卓绝的变迁活了下来，文明的火种，一旦燃烧起来，哪怕只是零零星星的一点，竟是这样的顽强！

当五万年前第一个人类祖先尼安德特人从山洞中走出，仰望星空生出这样的疑惑“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人类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我们的世界”就这样诞生了。人类的世界，一个充满了智慧和爱的世界。

让我们记住这一激动人心的伟大时刻！

——23：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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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篇好的文章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剩下的可以任由读者自由思考，“人类存在的时光对于地球只不过是一秒钟”这个事实简直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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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元前3200年左右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的苏美尔人发明楔形文字，人类才算正式迈入文明时代；直到十七世纪伽利略开创了以实验为根据并具有严密逻辑体系的近代科学，人类开始摆脱愚昧；1915年，爱因斯坦提出广义相对论，从此将人类对时空的认识带入了一个新的维度，与同期发现的量子力学共同构建了我们最为前沿的宇宙认知。

我们不难从中领略到，如果说生命是宇宙星际间一笔偶然产生的无价宝藏，那么智能就更是宝藏中最耀眼的一颗钻石，从它诞生的一刻起，它便呈现出惊人的爆炸式的发展速度，以至于我们完全无法想象未来的1000年是什么样子，然而可叹的是，1000年从动辄以百万年记的地质角度来看实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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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在时间的长河中波澜不惊的度过了那么久，而如今却被数以亿万计形形色色的声音所充斥，站在生物链顶端的人类开始将精力放到属于自己的社会属性上来 ，可是当他们放眼望去自己的历史，用智慧的眼光看待智能本身，又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智能在生物进化道路上的意义最早只是一种“武器”罢了，甚至算不上什么“高级货色”，锋利的牙齿，庞大的身躯，哪怕是通往天空的翼手，从某种程度来说都比智能管用的多。在持续2亿年的中生代，哺乳动物一直存在，不过只扮演了一种角色:爬行动物的食物，2亿年的时间给予了智能充分的机会（想一想人类发展的200万年），结果却未发生任何改变。哺乳动物迈入世界舞台中央的大前提，是一场气候变迁带来的灭绝。姑且我们认为是小行星撞击造成的吧。这样级别的撞击在宇宙看来实在是一件经常发生的小事，可假使这颗小行星再大上那么一点，就足以抹杀地球上的全部生物，生命如同昙花一现，几十亿年的生物进化历程就会都如同没发生过一样。

生命就如同一个脆弱的艺术品，在宇宙漩涡见一个偶尔平衡的角落里存在了一瞬，仅此而已。对于生命，智能也只是一个美妙的点缀，它甚至不一定能战胜暴力，智能的出现，只是取决于一个偶然。

可就是这样一个“偶然”，人类创造了灿烂的文明，且不说亚历山大图书馆浩如烟海的文书资料，且不说秦皇汉武开创并维系的辉煌帝国，仅仅是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因人类的出现变得不同，智慧仿佛为近乎永恒的静止带来了生机，为天地万物赋予了意义。站在另一个角度说，人之所以很难发现地外文明，是因为这实在是一个极小概率事件。但美妙的是，宇宙拥有几乎无穷无尽的基数，那么智慧的诞生又是那样的确切和必然。

智慧的意义是什么？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智能有利于生存，地球上生存力最强最成功的生物——病毒，没有任何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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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证明智慧能感受美:鹦鹉螺黄金分割曲线与沙滩散落的表层、拉威尔的《波莱罗舞曲》与电磁波的无规则噪声，是什么规则判定让前者更有意义？智慧生命是脆弱的，可为什么有人会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去追寻自由，尊严和爱？

当一个智慧生命发出“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感慨，仰望星空体会宇宙的浩瀚无穷，谁能说这本身不是宇宙最伟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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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智慧注定孤独，沿着时空的长河漂荡便是我们的宿命，就让吉普赛的旋律奏响整个星空！

（全文完）

（作者保留修改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