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在我之下,好比在一个沉重的十字架下面, 肚皮朝下, 背上被压得很重。——卡夫卡
爱到情深又不得,这种折磨每个人都经历过。连卡夫卡这样看似不太正常说话的文学大咖,他的情感折磨也和我们经历的一样一样的。当然,他的文笔却能让读者深深感受到其中的撕裂之痛。
请看下文卡夫卡写给密伦娜的部分情书。(下文括号内为我自己所注)
1. 为了让你看看我的“工作”, 我附上一幅画。这是四根柱子, 中间两根有木棍穿过,“违法者”的双手被捆在这两根棍子上; 外面两根柱子上插着的棍子是用来捆脚的。这个人被这样固定后,人们就慢慢地继续往外扳这几根棍子,直至这个人从中间裂为两截。
柱子上靠着发明者, 叉着手叉着腿, 显得洋洋得意, 好像这一切是前无古人的发明创造似的。
可是实际上,他不过是从卖肉屠夫那儿偷看来的,屠夫就是用这种方法撑开内脏已经掏空的猪的躯体, 把它挂在店门口。
(他的撕裂感来自各个角落,这便是他深受其苦的内心刻画。)
2. 我应当独自坐起来! 看见我在我之下,好比在一个沉重的十字架下面, 肚皮朝下, 背上被压得很重。
在我至少能够蹲着、背上的尸体能自行抬起来以前,我难以着手工作。
(有没有想到《变形记》的开头格里高尔变成甲壳虫起不来床的那种感觉?)
你联想到死亡时感到害怕吗? 我只对痛苦怕得要命,这是一个坏迹象。想死, 却不想痛苦, 这是个坏迹象。否则的话, 人是敢于去死的。人们正是作为《圣经》中的鸽子被派遣出来的。(此时此刻,卡夫卡曾经感受到的恋爱甜蜜已被痛苦和折磨全部淹没掉。)
(恋爱是甜蜜的,那也只是开始的时候。当情到深处又因种种束缚不能在一起时,痛苦和折磨已经远远超过了幸福和甜蜜。
《致密伦娜情书》这部书我已经完成了大半,这本书越读越痛,情深不寿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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