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年3月19日晚11点
不知不觉21岁,逃避欺骗已有数年。从初三那个瞬间的害怕开始,我缴械投降于生活。龟缩进自己的安全圈内,像天冷时不断地蜷缩自己的身体想让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在温暖舒适的地带。但正如手脚冰凉的症状,如果自身不发热,原本暖和的地方也会逐渐丧失热量,余温渐渐消散于被外的冷空气,最后缩到一团,蜷缩到自己也觉得难受起来。这时我开始想着要去找点别的发热的事物,可是浑身没有一处愿意离开这不太舒适的却又温暖熟悉的地方。在脑海中我幻想了无数次我勇敢地试探出去找到了发热的事物,可事实上我最大的努力就是试探了边缘的,在感受到突然的不适应与不顺之后缩回了试图脱离安全区的肢体。我不愿尝试改变,下不了决心,过着能不变就不变的日子,在生活不停歇的冷酷打击中,靠幻想取暖。像什么呢?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卖火柴的小姑娘?(我一直觉得望梅止渴是一种很强大的乐观精神,用来在困境中激励需要不断前进的人。)感觉我的生活渐渐不真实、虚无缥缈起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易碎,脆若薄纸。填充我的 是各种碎片化的娱乐,大量且大部分都无用的信息。令我感到奇怪与困惑的是,我的行为也变得是为了娱乐自己或者娱乐他人。正如波兹曼《娱乐至死》所描绘的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让别人笑。尤其是上了大学之后,微博、b站、知乎、抖音、王者、淘宝、新的交际圈的朋友们、、、、、、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接触到的所有朋友、app中传播给我的信息都是让我不停的娱乐,只要我娱乐得够快现实就追不上我。奇趣的表情包、荒诞滑稽的吃瓜新闻、趣闻轶事不断的呈现在我眼前。我尝到了每日娱乐给我带来的快感,也逐渐迷失在了这个娱乐世界。我不停的吃下各种瓜、刷不知名的网友的各种见解、沉浮在舆论想要给我的过山车体验上,我仿佛轻飘飘的,转念一想用浑浑噩噩来形容更贴切。我现在就想无脸男吃东西一样,不论什么都吃,不知在做什么,脑子只有一个培养出的念头:我要娱乐。它自然而然却应是一种瘾,我忘记了为什么要娱乐,但当我一空虚我便用更多的娱乐来填补,可是这种空虚就像一个生长的洞,越填越大,越填越不知要用什么来填补。正如我所说娱乐应是一种瘾,一时只是贪念它带来的快感,后来变成了不明所以的条件反射,无法克制,一旦缺少了娱乐便自抑难耐浑身不适,像吸氧上头的人对着氧气机一口一口的索取。我知道它对我并无好处,(不对其实它又充当麻醉剂的效用,在它的麻痹下生活的痛楚轻了许多,所有的感情都变得亦幻亦真。可笑的是,我奢望鲜活的情感,于是我又在娱乐世界找寻,渴望万能的魔盒可以施舍给我分秒的体验,奢望这位麻痹师告诉我我还活着,活于真实的世界)但我无法停止。这让我变得焦虑,自己折磨自己,想戒掉瘾却没有意志力战胜。“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当时我害怕的还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不意外,我并无把握我有意志力能使我不沉睡在温水煮青蛙的处境中。但我可能有时候我恐惧的是恐惧本身。当年的那个怪圈不就是自己的心魔吗,我应该清楚我无法消除,但我不应该为无法消除它而感到恐惧,害怕它支配我的身心。选择在我,但一直不选就会变得没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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